“很好,那你说说看,你袖子上沾着的胭脂是哪来的?”
邵芸琅之前没用过胭脂,府里也没人给她准备这个,胭脂是春熙带来的,给她简单化了个妆。
“这……”
小丫鬟下意识拽紧袖子,额头顶地,急促地辩解道:“姑娘,奴婢只是没见过那样好颜色的胭脂,所以好奇看了看,真没拿您的玉佩。”
“没拿玉佩,那你拿了什么?”
“我……”
邵芸琅也没丢玉佩,不过随口扯的一个理由,她笑了,轻声说:“算了,也打二十棍吧。”
“不!我说!我说!我拿了您书桌上的一本字帖,还有一支您不用的毛笔,还有还有,您梳妆台上的琉璃耳坠是李婆子拿的,那双镶嵌着珍珠的缎面鞋子是王婆子拿的,奴婢句句属实!”
两位婆子“扑通”
一声跪下了,纷纷辩解:“你可别乱说,你自己拿了姑娘的东西就来诬陷我们!”
“我没撒谎,姑娘,您的东西肯定还在她们屋内,这些年,她们拿您的东西最多,我们只是拿些不起眼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院子里住着个狐大仙呢,总是不见东西,好了,我也不追究以前了,各自罚三个月的月银就是了,不过往后再出现这样的事,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奴婢不敢。”
“老奴不敢!”
谁能想到二姑娘刚得了老侯爷的宠就来立威了,往后如何还不知道呢,两个婆子嘴上应着,心里并不当一回事,只要有夫人在一天,就不会让二姑娘站起来的。
沐园就是个筛子,有个风吹草动就能传到蘅芜院去。
梁氏听完婢女的禀报,狠狠发了一通火,“这贱种真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可以耀武扬威了?”
邵宛卿放下手中的礼簿,摆手让婢女下去,走到梁氏身后给她捏肩,轻声说:“母亲和她置什么气,且让她高兴几日。”
“哼,依她今日的表现,是准备巴结老太爷了,也是她运气好,我竟不知你祖母爱弹琵琶。”
“是啊,这谁知道呢,不过也没什么,暂时勾起祖父的思念之情罢了,您看祖父不也只是赏了几匹布几件首饰,祖父每年送给我们的东西比这多了去了。”
梁氏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就是见不得邵芸琅好,“真见不得她那小人得志的张狂模样,等明日定要好好收拾她。”
邵宛卿忙规劝道:“母亲可别,她刚入祖父的眼,这几日且顺着她,最好再添点甜头,她越发张狂才好呢。”
母女俩对视一眼,立即明白对方心中所想,邵宛卿笑着说:“二妹妹院子里下人还有空缺,母亲该尽早补齐才是。”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