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楼近辰骑着马到来之时,自然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看楼近辰的马便知道这不是凡马,马的双眼透着火光,马上之人虽然衣着有些邋遢怪异,头发短碎,但是英气勃发,绝不可能是什么妖邪。
他们自有一套辨识妖邪的方式,其中被妖邪附体的人,都难有这种英姿勃发的气韵。
有人上前来寻问,来问的也是一个年轻人,大约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着墨色袍,截青色冠。
“这位朋友请了,在下分水岭陈肖,敢问这位朋友可是受鲁二先生邀请而来?”
他看楼近辰面生,但是在这个时候来这马头坡的人,很可能是受邀请而来,只是楼近辰看上去太年轻了。
像他这样的在这里都属于晚辈,等会是不进入这马头坡村的,只在外面接应。
楼近辰一听,心道:“果然,他们都是鲁二先生请来的人。”
至于这个鲁二先生在这一带到底是何等地位,他其实并不清楚,但是十多年前,很多人奈何不了这马头坡的怨邪之气,而鲁大先生建一座庙便何将之镇压住,可见是有真本事的人,而且能够仓促之下能够招来这么多人帮忙,亦可见其人缘较好。
“在下火灵观楼近辰,奉观主之命来此。”
楼近辰人还没有下马便已经开口回答了。
他的这种未下马便已经答话的行为,惹得旁边一个更年轻的人轻‘哼’一声,在他看来这是极大的不尊重人,更何况火灵观他们并没有听说过,楼近辰这个名字更是闻所未闻。
楼近辰看了他一眼,看出对方眼神之中的不满,也并不在意,对于个人的荣辱方面,楼近辰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火灵观?”
陈肖思索了一下,说道:“可是泅水城外的新立道观?”
“正是。”
楼近辰已经翻身下了马,回答着,顺手将马鞍上挂着的剑拿了下来。
“那,贵观的观主何时到来?”
陈肖问道。
“观主命我前来,自是因观主有事无法亲至。”
楼近辰说道。
楼近辰的话一落,旁边听到这话的人,都是神色有异。
火灵观对于他们来说是陌生的,既然受鲁二先生邀请,竟不亲至,只派一个年轻弟子就来了,太傲慢了。
有人立即去禀报鲁二先生。
这时有人说道:“想必火灵观主法术精深,弟子更是修行了得。”
楼近辰看着那阴阳怪气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冷哼的人,当下便说道:“我来这里,是奉观主之命,与你何干?”
“你……”
那人被怼了一下,眼中怒火直冒。
旁边的陈肖连忙圆场道:“我等都是为了救鲁大先生而来,当同舟共济,何必伤了和气呢,来,楼道长,我们先见见鲁二先生吧。”
因为听说楼近辰来自于道观之中,所以他称楼近辰为道长。
在陈肖看来,这个火灵观怎么失礼是火灵观的事,就是有人有意见也是鲁二先生对此有意见,不关他的事,所以引到鲁二先生处才是最合适的。
鲁二先生是一个看上去人富态的人,有些胖,但也上了年纪,他听到有人来报说火灵观来人,他也愣住了,火灵观新立,他也只是知道泅水附近新立了一座火灵观,观主修的是五脏神法。
他很清楚自己与那火灵观主并没有交情,根本就没有请这个火灵观的人来。
正好,楼近辰被陈肖引了过来,两方一见面,误会便立即解开了,然而得知楼近辰的来意是救杜婆婆的孙子杜德胜之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他们为了进去救人,都请了这么多人,而火灵观主居然就让这么一个年轻的弟子来,那不是送死吗?难道这个火灵观主不了解马头坡的可怕?
鲁二先生心中则是念头翻转,杜婆婆他当然认识,杜家庄的杜婆婆善炼药,远近闻名,这一次她的孙子失陷其中,他更清楚。
与杜德胜一起走阴镖的人中,有一位是被鲁大先生花了大代价送出来报信的,首先就是将这消息先报给他的,而他再派人传信给杜婆婆。
并且,杜婆婆还回信希望他在救出鲁大先生时,能够顺手救一下她的孙子。
原本他以为杜婆婆一定会广邀法师前来救他的孙子,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只来了这么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