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怕被人知道?”
牧楚为这次语气缓和了许多,回过头,静静望着他。
姜式垂眼避开牧楚为炙热的目光。
“嗯?”
牧楚为还在等待他的答案。
这家伙明明用了那么多次的冷眼旁观来教他认清,他就是个拿不出手的地下情人。
现在却反过来问他为什么。
真有意思。
“我不想被你开除的那天,沦落为全城的笑柄。”
姜式拧不过牧楚为,选择实话实说。
而且他预感那天很快就要来了。
“我什么时候……”
牧楚为突然话锋一转,“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姜式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盯着鞋面呆。
看他倔强又无措地垂着头。
他不说,牧楚为也拿他没办法,抬手在他脖颈已经凝固的伤口边缘摸了摸:“不管从别人嘴里听到什么,在问过我之前,都别信。”
“你嘴里又有几句实话?”
姜式嘟囔。
“那就谁的话都别信。”
牧楚为从座位上捡起那颗价值五个亿的粉钻,重新放进姜式手里,“信你自己看见的。”
姜式低头望着掌心里那条沾血的残破链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牧楚为无奈:“我不是拿你撒气,我就是在气你,懂么?”
“不懂。”
姜式脱口而出。
“我不介意你时不时闹闹小脾气。”
说着,压迫感渐渐从牧楚为的眼底溢出来,他嗓音低沉,“但我介意你总把离开挂在嘴边,还介意你被别的男人触碰时毫无自觉,记住了?”
“谁管你介意什么。”
姜式骂骂咧咧。
见这臭小子油盐不进。
“我现在把锁打开,”
牧楚为干脆开门见山问,“你会跑么?”
姜式:“跑了又怎样?”
“也不会怎样,只是”
牧楚为吐出一口气,缓缓靠在椅背上,翘着腿,轻描淡写道,“你还能跑去哪儿呢?我的车往你住的老小区门口一堵,街坊四邻不就都知道你在外头有干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