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柔说到这里顿了顿,笑着转移话题道:
“连我们自己以前也没有想到阿帆那个臭小子居然凭自己验上去了,后来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去了。”
说到这个小儿子刘新柔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他前面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爸爸从来偏袒谁的。
谁想要什么就要靠自己争取,你有本事的话在外边借我们的势都行。
所以老项没为一个儿女走过什么后门行过什么方便。”
“就唯独这个小儿子。”
说到这个刘新柔叹了声气说:“可能他老了,也可能是心疼阿帆,所以老项为阿帆破过几次例。”
“跟孩子说这个干嘛。”
项平威摆着棋子说道。
刘新柔心道:自有我的道理。
嘴里嫌弃道:“摆你的棋子,别待会输了又耍赖。”
项平威不屑的‘嘁’一声:“我堂堂一个男人会耍赖,笑话。”
刘新柔偷偷白他一眼没有拆穿,转头又跟林南风继续说:
“一次是阿帆去你爸爸那里,老项亲自打电话去跟你爸爸的上级说的,叫他帮忙照顾点阿帆,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
林南风记得在岛上那会爸爸冷酷得很,除了她谁也没得到过什么方便。
“还有他们出任务那年,老项天天愁的晚上睡不着,天天打电话给你爸爸,叫他给他儿子安排个好点的地方。”
这个一定也不可能行什么方便,毕竟我身为秦守国的女儿,后来去的地方比项归帆去的好不到哪儿去。
“再有一次就是阿帆受伤回来的时候,他在遗书上说想见你最后一面,让你爸爸把人交出来,你爸爸后来没交。”
林南风霎时想起来了,接话道:“所以两位老同志打起来是因为我?”
也可以说是因为项归帆的遗书。
所以项归帆最后一封信为什么写想见她?
还有她见到胖子那天,胖子三更半夜急着带她来看项归帆,是因为胖子知道了点什么所以才这么急?
林南风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垂眸思索。
对面的刘新柔抿嘴朝自家男人笑。
项平威隐晦的对媳妇竖起大拇指,他家媳妇儿太聪明了,等儿子开口怕是黄花菜凉了,儿媳妇也跟人跑了。
“来,下棋,下棋。”
项平威哈哈大笑道。
林南风似乎猜到什么,下棋也没心思了。
但她要是想敷衍一个人的时候项平威也看不出来。
项归帆出任务前他们的关系虽然不是针尖对麦芒,但也好不到哪去。
项归帆什么时候对她起的心思林南风不知道,也半点瞧不出来。
再说他们那会儿才多大,谁也没往那方面想。
一局棋没下完,旁边的位置突然被人挤开。
林南风转头去看,项归帆刚起来,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拿着她前面的白棋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