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园丢了何物也断不会丢了玲珑玉,更不会那般巧丢在了大房门里伍姨娘的院子。
另,七姨娘是没了姑娘,却不至于没了脑子,怎会半夜三更的央人打上门来
听云姨娘这话,祝九笑眼盈盈“姨娘所言甚是,九儿不过是个庶出。该是任由姨娘无辜,胞姐枉死,被人欺压时受着才是庶女之道。”
“九儿”
云姨娘听得这话,秀眉轻挑。
这丫头年岁虽小,性子却顽固的很。
祝九此番坐正了身形,话锋一转提到了祝迎“迎哥哥平日里经商,爹爹甚是喜他,想必姨娘定也是高兴着。”
听她忽提到自家小子,云姨娘自是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何意”
祝九不急着答话,起身走到了窗前,推开那檀木雕花窗,外头寒风一阵阵的往屋内灌。
寒风冷冽倒是让云姨娘方才急躁稍稍平缓了下来。
“九儿有心待姨娘,也望姨娘有心待九儿。”
祝九莞笑看着云姨娘,话说的不紧不慢,“如此,才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云姨娘未作声面色并不好看,半响后起身道“九儿身子不适便好生休养休养,我过几日再来探望。”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祝九终究不是她所出,又何来这话呢
在外候着刘妈妈瞧着姨娘出来,连忙扶着人回去院子。
待人一走,祝九唤了春杏进屋“将我上回留着的一条粗麻手帕送去给祝迎少爷,顺道借两本书籍。”
“暧,奴婢这就去。”
春杏得话取了手帕送去,心下又思索姑娘的用意。她虽说跟了姑娘,却始终摸不透姑娘的心思。
祝家老爷们过了元宵十五后,便是该经商的经商,该上朝的上朝了。
今日夜里还有门里家宴,祝九虽没去祝堂院,家宴还是该去。
席间三老爷提起了门里商路去向之事,今年商路往北国,如今却难在谋头上。
“你们说说,有何想法”
夜食过半,三老爷瞧着在座的小子们问了话。
这会最不愿开口的便是祝京,一听问话眼神闪躲,生怕被父亲点了名。
而其他的小子们若真有头绪,自是不用老爷问,早就纷纷开了口。
看着他们一个个闷不吭声,三老爷面色沉了下来。
瞧着正要作时,祝迎起身说道“孩儿以为,北国的羊毛虽好,但膻味重。这些年北国金贵们不少用上了绸缎,可又嫌咱们天启绸缎过于绸柔。仔细想来不如用上粗麻,既不过于绸柔,又能普及之用。”
“粗麻”
三老爷经商多年,如今祝家布料从不见粗麻,这乃是寒门之物。
现下听祝迎提起,当年他也曾用过粗麻布料。细想一番,三老爷点了点头“粗麻确可代替,你且说说可有何打算”
祝迎自是有了打算才开口,颔应是,说起了北国商行。
其中提及了天启粗麻征收一事,粗麻这本是寒门常见之物随处可取,却无人拿去换银钱。
倘若能够让他们取之换银钱,于民是好事。
如此便成了一举两得,不光能在北国商路拔得头筹,三房经商也因粗麻征收利民之事得美誉,名利双收。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