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颊肉被他捏了捏,梁净词说:“开心就好,一切随心。”
姜迎灯凝水的眸望着他好一会儿,又一脸严肃地说:“那我也想问你,你这样对我好,因为我是姜兆林的女儿吗?”
“以前是,现在——”
他顿了顿,掷地有声地说,“因为你是你。”
姜迎灯一笑说:“那我和你的事情可以绕开我爸爸了吗?”
“当然。”
梁净词点着头,也把人拢在身前,嘴唇贴到她耳畔,“做了多少次了,还有谁比我们更亲密?”
她愣一下,红着脸推他,说他不要脸,反倒被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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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梁家组了个小局。
杨翎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明明身上那点伤早就愈合了,她还得倚靠这入院时长来夸大一下事态的严重性,烘托出一番凄哀的声势。俗称卖惨。
梁守行亲自去医院接的人。
只要这男人一现身,梁净词就沦为装点家庭和睦氛围的配角了。
他到不到场其实没那么重要,但说到底是儿子,场面问题,他不得不出席。
一道道令人生厌的规矩,人跟人都被牢牢套在其中。梁净词再厌烦也躲不开。
他是下了班过去的。车直接开进梁家公馆的后院,遥遥又听见里面的说笑声。梁净词一进门,矛头指向他。
梁守行笑吟吟跟家里长辈聊着什么,转而看向梁净词,抬了抬下巴:“正说你的事儿呢,跟顾家那闺女怎么回事?”
梁净词找了个沙发空座jsg坐下,解了西服的扣,长腿叠起,有种破罐破摔放弃了规矩的散漫感,他口中衔住一根烟,低头点火,随着盖被清脆弹回去的声音,烟头被引燃,猩红的火点里,男人稍稍抬起眸,也没看他爸,就平平地应一声:“没见就是没想法。”
杨翎今天还化了个很精美的妆,笑着看梁守行:“需要一点时间接触,互相了解,感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俩那时候不也没看对眼?”
梁守行那双惯会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说的也是。”
总爱提当年的人,大概是眼下生活多有不顺。当年的杨翎和梁守行也是经人介绍结的姻亲,历史重演,如今轮到了梁净词。
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勇气撮合人结婚,挺好笑的。每一件事。
见二人这般和和美美一唱一和。想起四年级,第一次亲耳听见男欢女爱的声音,那种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不过梁净词如今成了年,已经懂得克制和分寸。
苦涩的烟流进身体,短暂地掩盖不适。
他平静倚坐着,没别的话,就等吃饭,淡定地翻了会儿一旁的报纸。
杨翎问他工作,梁净词简洁地应了两声,没太多话。
杨翎想起什么,又道:“你跟那小姑娘是不是还藕断丝连呢?”
“藕断丝连?”
这个难听的词让梁净词终于抬头看她一眼,纠正道:“我们感情很好。”
梁守行就随口接了句,“哪个小姑娘。”
杨翎:“就还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