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喘口气,猛然间抬膝一顶,正顶在封暄腿内侧,他“嘶”
一声,险险地避开了,司绒趁机翻身坐起来,又再一次被他压倒。
天旋地转。
动作间带松了衣襟,那玉白的锁骨底下有新盖上的两行细密牙印。
“殿下找错人了吧。”
她喘着气,抬手抵在他胸前。
“孤要找谁?”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在光线下看那条跳着寒芒的额饰。
昆图银叶生长在雪山之颠,贴在她眉峰上方,把那美艳不动声色地揉开了,镀上一层锋利,带来另一种冰冷的丽色。
封暄感受着她的怒气,这是种自知落败的恼怒,他喜欢这种怒,这是较量之后令人着迷的战利品。
“我怎么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卡蜜儿,就有第二个卡琪儿,第三个卡托格,万种娇花任君采撷。”
司绒往外抽手,是真的想咬他。
“你呢?阿悍尔的司绒花。”
封暄握得更紧,甚至得寸进尺地往上与她十指交扣。
“我?”
司绒借着扣指的力往上,抵着他的鼻尖,冷声说,“司绒看上的人,不允许他有第二个玩伴。”
封暄觉得有意思,她一再在这种触底的情境里做出稳居上风的模样,明明自投罗网,又好像赢了的人是她。
“孤不介意陪你,”
他顿了顿,不太情愿地把那个字说出口,“玩,但不可能让你来制定规则。”
这句话之后,司绒的后脑麻了一下,她的脑袋被封暄的一只手臂禁锢,承着他的气息,感觉自己在被他的语言与气息双重攻袭。
封暄步步紧逼:“司绒,你的笃定从容从哪里来,不要告诉孤是因为昨日模棱两可的几句话,阿悍尔与北昭没有正式破冰,我们只是在暗地里走了一桩见不得光的生意,孤更没有给你不发兵阿悍尔的准话,你就可以跨过这个坎,把目标放在榷场上,是捏准了孤不会出兵?谁给你的底气?”
“谁知道呢,”
司绒笑意淡薄,“你吊着我,我不能诈一诈你吗?”
封暄微讽:“谁吊着谁,司绒。”
司绒气着:“你吊着我。”
封暄压低,抵住她的额头:“你怎么这样难驯?”
司绒一口咬了上去:“想要驯服我?殿下还差了点火候。”
封暄抬起头,套着墨玉扳指的那只手抚着唇角的湿,缓声说。
“是吗?夜里求饶的人不是孤。”
“风月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