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跃不复欢快,没心情吃,“咋注意啊?也不能不上班,不出来吃饭?”
“尽量别落单吧!”
秦大沛说,“反正我是闲人,在哪儿办事办得太晚都别随便走,电话掫过来,哥们管接管送!”
“没那么夸张!”
沈浩澄立刻摇头,“这是h市!你当是九十年代以前的香港了呢?”
“小心使得万年船!”
秦大沛微微嗔道,“我就怕你不以为然,才当面说。不是香港,池跃怎么伤了脑门子?你是比他健硕,一个能顶几个?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些家伙就靠这种事情吃饭,有的是时间精力琢磨你!”
池跃越紧张,“是是是!秦哥说得对。沈律你得放在心上,这都有了苗头还不在意?”
秦大沛说得有根有据,沈浩澄不是莽人,并非全不入心,他只是不想让池跃跟着忧虑,年轻小孩初入复杂世界,精神压力太大耽误成长,这时便点头说,“我知道,该小心小心,该过日子也得过日子!大沛,跟我说说就行了,你别告诉太多人,师父心脏不好,听着睡不着觉。”
“我就跟你说了,巍子和干爹那边都没露风儿,不过都是人精,早晚也得品出来。”
秦大沛道,“h市再大,他们也都是淌出了路子的人!”
沈浩澄垂头吃块排骨,觉得味道不错,又给池跃夹了一块,示意他吃,再问秦大沛,“没告诉小飞燕吧?”
“她要知道干爹立马知道,”
秦大沛说,“我不担心别的,案子是老头主张接的,怕他上火。”
沈浩澄立马点头,“够哥们!”
说着露出轻松之态,笑嘻嘻地对池跃说,“我五行缺水,名字里全是水字边,算命的说我最好再有个带水字边的……”
说到这里顿了下去,他醒悟到不光是秦大沛,池跃的姓氏也带水边,“哥们”
二字都快吐出,临时改了口道,“好朋友!”
这话本没什么,池跃却因他的停顿漏了一拍心跳,很像中学时候顶着高烧跑15oo,没有准备之下体会到了一种无法描述的遇袭感。
令人畏惧却又类似向往的复杂滋味猝然卷住了年轻人,池跃手都不稳,什么都没夹的筷子啪嗒掉了一只。
秦大沛这会儿倒没想太多,也安慰他,“不用太过惊慌,遇到僻静地方谨慎点儿就成了。你还不吃饭了?”
说着重递他一双筷子,“别沉沉着,等会儿凉了。”
池跃很少亏待自己肚子,他嘴不挑,白面包也能填个饱,这晚却只啃了几块排骨,剩下几道是啥菜都没注意。
沈浩澄见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吃,也不硬劝,和秦大沛聊了一阵金融投资的事就要回家,“剩下的菜给我打包,”
他吩咐说,“明早不用做了。”
秦大沛示意服务员弄,又对他说,“浩子,咱俩这阵换车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