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羞辱她还是和另一个人作比较。
温岁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
钟姒。
他和朋友当初买衣服的对话她不得而知,不过应该也能猜出来。
温岁心口发涩。
好。
只是,靡夜漫长,后来一切慢慢偏离了轨道。
衣服只上身了三五分钟,床头的台灯晃了晃影儿,便被人粗暴地摁灭。
小猫跳出床底,蹦上小柜,不满地瞪着制造噪音吵它睡觉的主人们,喵喵地叫。
温岁被压着埋进柔软的枕头中,难抑地呜咽,始作俑者不停,掀眼看了看猫,恣戾地皱眉。
他没时间管。
“你放它进来的?”
温岁一句话都凑不清。
他依旧霸道,随心所欲地摆弄,怎么舒服怎么来。
甚至。。。。。。
男人望向落地窗。
后半夜下起了雷雨,也就没能如愿,雷声轰鸣,女孩的声音就更听不见。
洪水中受难者抱着木槌起起浮浮,每每即将得救之时又遭下一轮无情洗刷。
不疲不歇。
东方露出鱼肚白,温岁困得实在坚持不住,受着他鬓角的厮磨。
男人餍足地吻了吻,她闭上眼过好几秒再睁,声音发闷:“祁鹤。”
“嗯,我在。”
“后天是我生日,”
她说,“你会回来陪我吗。”
“会,”
他说,毫不犹豫地说,“我会回来陪你。”
——
荒唐的一夜只有他的这句话无比清晰,深深地存在记忆里。
温岁从未如此期盼13日的来临。
她喜欢的人,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她的丈夫,会回来。
她感受到情感的草根发芽,令自己雀跃不已。
信鸽的那端盼着回信,暗恋的彼端盼着回音,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未来也一定会很幸福。
生日夜不会冷冷清清地过了。
她真的很开心,生日的那天,开开心心地和室友聚完午餐,买了一大堆食材准备做晚饭。
家宴上温岁留意过,祁鹤爱吃三杯鸡和沸腾鱼片,她学了好久,还让溅起的油烫伤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