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说完就轻蹙了眉头,帐内气氛徒然降低,十几道视线都在他身上,其中最锋利的那道打量着他,像是有马刀一寸寸割着身上的肉。
乌尔罕。巴图手指敲击着桌面,盯着草原唯一一个敢对他出效忠誓言的少年。
抬了一下眼皮去看空着的大碗,沈默拿起酒坛子倒进去酒,又用自己腰上的弯刀割下几块羊肉放到另一个大碗里。
似乎有些受用,乌尔罕。巴图动了动面部肌肉。
接下来几个大汉一个个错愕的看着少年倒一碗酒,他们的大汗就喝一碗。
七碗酒下肚,乌尔罕。巴图的脸色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暗沉,他大声吼道,“特木。”
叫特木的男子微愣,迟疑的看乌尔罕。巴图,见他不像是说笑,这才起身出去。
沈默摸不准现在的情况,只好继续给乌尔罕。巴图倒酒。
过了会,身后有很大的动静,他回头看去,然后整个人就怔住了。
乌尔罕。巴图微抬下巴,“那匹草马归你了。”
看着面前脖子上戴朵大红花,像羊又像骆驼的袖珍小动物,沈默真给跪了。
叫这么高端洋气的名字,真的科学?
“大汗,那不是给阏氏准备的礼物吗?”
八阔舔唇,“据说天朝的女人皮肤滑的跟绸子一样。”
提起天朝,乌尔罕。巴图眉宇有一瞬的狰狞,不在意的说,“换成草牛。”
还有草牛?拧着眉头的沈默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把草马脖子上的大红花扯了扯。
“谢大汗赏赐。”
乌尔罕。巴图什么也没说,把一坛子酒扔过去。
“干了,干了!”
周围有起哄声,八阔更是扯着嗓子大叫。
沈默咽了口口水,拿起酒坛子,仰头咕噜咕噜喝着,漫出来的烈酒顺着下巴滑下,沿着脖子沾湿了前面的衣襟。
口腔被辛辣刺鼻的味道堵满,胃里有把火在烧,他把空坛子放到桌上,手撑着桌面喘气。
乌尔罕。巴图哈哈大笑起来,一掌拍过去,沈默条件反射的护住头,谁知那一掌落在他屁股上,出啪的一声响。
草原的男子一向狂放勇猛,敢于表达内心的情绪,乌尔罕。巴图不加遮掩的盯着沈默看,手没移开,更是肆无忌惮的摸了一把。
“你屁股挺有弹性。”
其他人先是一懵,大汗不会是看上这个少年了吧?随后就激烈的欢呼。
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沈默打了个酒嗝,视线停在乌尔罕。巴图宽大的裤子那里,不可小觑。
“大汗的雄鹰似乎很有精神。”
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裤裆那里,乌尔罕。巴图爽朗的大笑,“它想飞了。”
别说是八阔,连其他几个族人都打了个冷颤,上次大汗笑成这样,族里死了好几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