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比誰都多都狠。」
「還拿他當精神慰藉?」
「抑鬱症都重了!」
「現在又知道他不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是假的,還不得活活氣死?!」
刀疤自己把自己說氣,還越說越氣,仰頭一口酒:「當年我和梁寧安,我們幾個人知道這心病的時候,就不該挑上他姓戴的假扮這個兒子。」
「正面作用一點兒沒有,全是負面效果!」
「媽的!」
桌對面的於逸秋不知何時聽得縮肩埋起了頭,重抬頭,他閉眼定了定神,拿起手邊的白水喝了幾口,一副難以消化的模樣。
刀疤:?
於逸秋抬頭看過去,卻說:「當初死人的是哪個劇組,還記得嗎?」
刀疤想了想,早忘了。
於逸秋:「有人記得嗎?或者知道那個女群演叫什麼?多大?」
刀疤:「這哪兒知道。」
當年他們回頭找,距離女群演去世都已經過去好多年了,那部戲的導演都病逝了,劇組名單里也沒那個去世的女群演的信息,什麼都沒找到。
他也早忘了當年拍的什麼戲叫什麼了。
「不然哪兒有戴躍,早找到真的了。」
找到真的,就沒今天了。
於逸秋:「日期呢?」
什麼日期?
於逸秋:「女群演死的日期。」
刀疤也早沒印象了,就記得不是春天就是深秋,反正不熱。
刀疤說了句題外話:「你沈老師當時把自己的戲服脫下來給那個女人蓋上的。」
於逸秋腦中心中混亂一片,聽到這句,眼淚差點沒有下來——是的,當年蓋著的不是白布,沒有白布,劇組不管,沒叫12o,一具屍體冰冷地躺在那裡,有溫度的,只有那件白色的古裝戲服。
於逸秋的眼睛瞬間通紅,強忍著,克制著,說了一個具體日期,又說了具體的劇名和當時出事的地點,問:「對得上嗎?」
刀疤不解於逸秋這是怎麼了,想了想:「好像是。」
又想了想,肯定道:「是,就是那個!」
刀疤正要問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你沈老師跟你說的?抬眼便見於逸秋撐著手靠著桌子,手扶額頭,臉在胳膊後,頭撇向旁邊,雙肩輕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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