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站着!”
乔百廉一指门口。
蒋宿缩着脖子,灰溜溜地出了门。
“还有你陆书瑾。”
乔百廉的声音落下来,没方才那么激昂了,“纵容蒋宿抄你的策论就是在害他,你也出去站着反省。”
陆书瑾叹一口气,方才蒋宿被拎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料到会如此,便起身道一句学生知错,也跟着往外走。
乔百廉目光一转,凶道:“没说你是吗?萧矜!龇着牙乐什么?你交上来的是什么玩意儿?”
“下雨,打湿了嘛。”
萧矜不着调的话语从后面传到前面,正逢陆书瑾走到前头,侧目看了看,发现乔百廉手里拿的正是那两张被揉成一团,晕了墨迹的两张纸。
这都敢交上去,萧矜真是胆子大。
“你也滚出去!”
乔百廉把那两张墨迹糊成一团的纸撕碎。
陆书瑾刚在蒋宿身边站定,萧矜就出来了。他挠了挠后脑勺,走到陆书瑾面前问:“不是让你别给他抄了吗?”
她也不想的,但是想起蒋宿那会儿疯狂给她使眼色,陆书瑾实在是怕蒋宿的眼皮子抽出问题,才无奈把策论给他。
没想到这么不凑巧,乔百廉竟会亲自检查。
陆书瑾靠着墙仰头看去,发现今日虽是阴雨天气,但雨水淅淅沥沥从檐下落下来,伴着细细密密的声音,倒别有一番意境。
很快,季朔廷也出来了,站在萧矜身边,四个人并排而立。
蒋宿探头问,“季哥也没写策论?”
“我写了的。”
季朔廷耸肩道:“我是旷太多早课,乔先生说我这是重罪,你们只需站半个时辰,但我要站到下学。”
“啊。”
萧矜说:“你活该。”
三人果然只站了小半时辰就被乔百廉喊了进去,留下季朔廷一人还守在门口当门神。
下学之后,萧矜直接带着陆书瑾和蒋宿出了学府,坐着马车赶去城东区有名的脆香楼。
到门口时,萧矜现下的马车,从随从手里接过伞撑在马车边上,唤陆书瑾下来。
“下个马车还接一下,至于吗?”
蒋宿在后面撇嘴说道。
萧矜一怔,这才发现他自己有些对陆书瑾的照顾行为,都是下意识去做的,并未深想。
“你废什么话,那我不接你了,自己淋雨下来。”
萧矜对蒋宿道。
蒋宿笑嘻嘻地钻出来,“我不需要,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多淋点雨。”
这是一句很没有道理的废话,陆书瑾忍不住道:“你就是因为淋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