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郸步步后退,低笑不止,笑声渐渐大了,她嗤笑,又嘲讽,失望地看着对面的少女,“时笙、时笙,你我本该是天定的良缘,却落得如此境地。”
时笙讽刺,“我从未喜欢过你,哪里来的天定良缘,这一切,不过是你的臆想罢了。”
“阿笙。”
晏如低喃,赵郸所言,确实是真。
时笙与赵郸确实是天定的良缘。
赵郸失望地离开,殿内一片静寂,殿外的宫人两股颤颤,不觉打起精神。
晏如先出声,“阿笙,赵郸很好。”
“他很好,与我有何关系。你也说了他日后会只有一位皇后,宠妻无度,可见他日后会变心的。”
时笙难受地捂着心口,唇角都跟着失去血色,她觉得难受,却没有说出来。
她看着晏如,目光如画,慢慢地将晏如的五官轮廓慢慢地描出来,心口暖极了,她端起果茶饮了一大口。
嘴里甜,心里也跟着甜了起来。
“晏如,就算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也会守在一起。皇宫孤寂,没有你,我将是行尸走肉。”
晏如笑了,羞涩地侧眸,浑身舒坦极了。
夜晚,两人躺在一起,肩靠着肩膀,时笙觉得有些冷,将身子蜷曲着缩进晏如的怀里。
晏如却笑话她,“你怎么还是那么爱钻。”
小时候就爱钻,说什么辈子太冷,不如身子暖和。
时笙不理会,闭上眼睛嘀咕:“我想要你说的电热毯,今晚好冷。”
“今晚不冷。”
晏如皱眉,试着去摸时笙的手臂,她依旧毫无感觉。时笙的身体是冷是热,她已经感觉不出来了。
时笙不听,继续往她怀里钻,等到钻不动的时候顿住,然后从被子里探出脑地,紧紧盯着她的唇角:“你亲我。”
晏如回神,道:“为何不是你亲我?”
“我今日不舒服,你亲我,我就会舒坦些。”
晏如不信她的话,故作矜持道:“你说我太浪了些,可你自己想想,你不该浪一些吗?”
“都是要人矜持,怎地还会有人要求人浪一些,你们那个世界都是这样吗?”
时笙想不通,明明课堂上说客的历史老师矜持肃然,怎地到了她的面前,画风就变了。
她觉得不对劲,晏如却摸着她的后背,摩挲须臾,道:“我是嫌弃你配不上我。”
“你……”
时笙竟觉得自己无话可回了,憋屈半晌才道:“我真想做一回你的学生,认真看你上课的样子。”
晏如的手徐徐挪动,忽然停了下来,时笙浑身一颤,“你别、别摸那里、我怕痒呢。”
“你亲我,我就松开。”
晏如淡笑,神色带着难得的狡黠。
时笙不肯屈服,磨磨牙,低低哼了一声,转过身子,“你不亲,我也不亲,那就睡觉。”
晏如哪里肯让她如意,双手绕过去,圈住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