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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替身嗎？我聽說動作戲都有替身的。」

黎瑰意點了點頭：「有是有，但是我不需要，如果什麼戲都讓替身上，要我這演員幹嘛？來劇組蹭白飯啊？」

黎瑰意心裡也沒底，她把額前的一縷碎發向後攏了下，下意識地往宋衍懷裡鑽了鑽：「我還是第一次拍爆破戲，對我來說也是一個累計經驗的好機會，放心吧，姐姐跑山的能力你知道的，走位那絕對優秀，煙花都追不上我！再說了，我也得為自己的安全負責……你，幹嘛問替身的事兒？擔心我的安全呀？」

「擔心呀，這場戲物理爆破、化學爆破都有，煙霧、粉塵、爆炸聲，都會分散注意力、影響判斷。不過，我相信你，肯定能呈現出最完美的畫面，也不會讓自己受傷。」

宋衍心情很好，少見的沒有急著否認這份擔心，而是將黎瑰意的發梢纏繞在自己的指尖沉聲解釋。

他突然間想起小時候她拉著自己看過的一部動作片，電影的具體名字他已經忘記了，只記得電影裡李連杰飾演的黃飛鴻打戲異常乾淨利落，在一架重心不穩、蹺蹺板般的竹梯上和反派從容周旋，轉眼又飛身到另一架竹梯上，將袍子甩得氣勢磅礴，看得當時還是黎雪梨的小姑娘心潮澎湃，站在炕頭模仿著李連杰的一舉一動，盡力揮舞著手臂半扎馬步，頗有氣勢地試圖從電影中學到一招一式。

正午的陽光均勻地撒下來，黎雪梨就沐浴在耀眼的光暈里，她扎著兩個羊角辮，身上裹著綠底紅花的小棉襖揮舞著手臂，嘴裡發出「哈、哈！」的聲音有節奏地比劃著名，要不是宋衍眼疾手快地向後躲閃，肯定會被她當頭劈來的無情手刀擊中天靈蓋。

她比劃得頗為得意，演練完畢又坐回去看電影，看到激動的地方就會把手放在他腿上拍打，看到懸疑的地方又會隔著衣服捏他腿上的肉，跟一個多月前兩人坐在一起看鬼片時一模一樣。

這麼多年來，她看電影的習慣沒有一絲改變，全身心地投入與享受，幾乎詮釋著「熱愛」最美好、最快樂的樣子。

所以宋衍自然也能猜到，初次嘗試的爆破動作戲，她肯定是要自己親自拍攝才能痛快。

在不可避免地擔心之餘，宋衍心底亦升騰著隱隱地興奮，他想到自己即將參與到黎雪梨的熱愛之中，甚至可能是成就這場戲的重要組成部分，心臟就泛起期待的戰慄感，這份戰慄逐漸蔓延至血管之中、融入血液，在身體裡悄然流淌。

黎瑰意也被宋衍的話感染，她抬眼看見窗簾處透出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將整個房間布滿橙黃色的暖光，似乎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醒了過來，透著明亮的生機和希望。

她被被子裹得有些悶熱，索性把被子踹開，用裸露的腿勾著宋衍的腿，撐著上半身看他：「宋衍，你也很期待我的表現，對嗎？」

宋衍再次扯過被子將她的腿蓋好，手順著被子的縫隙伸了進去摸上黎瑰意的腿，在最豐盈的那塊肉上輕輕捏了捏，笑著看她閃閃發亮的眼睛：「當然了，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最厲害的，我一直在注視著你，期待你的每一次表演。」

黎瑰意被宋衍哄得開心，一顆心像是浸滿了果汁，搖搖晃晃地甜了起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嘴甜的宋衍了，抬手去揉宋衍的臉，將他過分好看的臉揉地皺成一團：「宋衍，你今天怎麼這麼乖這麼招人待見呢，是不是我技術太好，把你睡老實了？怎麼嘴這麼甜？」

宋衍的臉已經變了形，又怕黎瑰意感冒，用手拎著被子追她的腿：「是啊，你好厲害，都給我睡老實了，我最老實了好嗎，不然能讓你這麼收拾我？」

「我可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憋久了，以後你再跟我擺臭臉，我就睡你，把你睡得跟現在一樣乖。」

黎瑰意騎在他身上捏他的臉、揉他的頭髮，興奮地說，「宋衍，我這幾天心情都很差，但是睡了你以後，我心情就好多了！以後能不能讓我多睡幾次，想睡就睡？反正你這段時間都在劇組，哪兒也不去了，對嗎？」

宋衍也被黎瑰意的情緒感染，攬著她的腰去撫摸她腰後的凹陷處，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燥熱了起來，還很不要臉地抬起下身頂了她一下：「你說的都對，你想睡就睡，多多益善。」

「好啊，你竟然敢頂我，我又給你臉了！」

山區清晨的空氣發涼，兩個人卻打打鬧鬧都出了汗，又黏糊地互相摸來摸去，像是回到了童年的紅河村放學的午後，或者每一個一起玩耍的時刻，兩顆心沒有保留的貼在一起，以同樣的頻率共同震動著。

不知道又是誰先吻了誰，在一個纏綿的深吻過後，黎瑰意看著宋衍逐漸深沉下來的眼眸，慌忙從枕頭下摸出了手機看時間：「不行，已經六點多了，你快把手從我衣服里拿出來，不許再摸我了！我要起床！」

宋衍不情不願地從薄衫中抽出了手，跪著坐起身，又拉她坐起：「我就摸摸這衣服手感好不好，花了三千多呢，我還是第一次買這麼貴的衣服。」

「摳死你得了。」黎瑰意把宋衍的白色薄衫脫下來，扔到他手裡，「還你，繼續摸手感吧，看看這三千多花的值不值。」

宋衍眼看著黎瑰意赤身裸體地從床上爬起來，又下床站在賓館的鏡子前，背對著他穿上帶著蕾絲邊的半透黑色內褲和配套的文胸，再將其他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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