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这么忙了还能生出这么多心眼儿?
“你说这陆团长图啥啊?”
蒋安伦干着活又忍不住问卫昌茂,说起来陆云琛比他们小好几岁,他进三团,这俩就一个是排长一个连队指导员,结果几年后全成了陆云琛部下。
倒是没嫉妒,当年蒋安伦是亲眼看着陆云琛差点被泥石流冲走的人。
当时他带着人过去,看到山坳中的洪水混着泥土和石块奔涌向前,那山坳里的松树都被连根拔起。
他们一路追着陆云琛跑,几次想救援都不成功,就这样陆云琛愣是处变不惊,靠着自救活了下来。
这样一个人怎么说呢,蒋安伦一直觉得他是属于战场的铁血汉子,真他妈的没想到啊,现在被一个女人拿捏的服服帖帖的。
所以这个热闹必须看,威风凛凛的陆团长戴花围裙,别人再怎么说都没自己看着感官强烈。
图啥,卫昌茂也不知道图啥,他就看个热闹,不管他图啥不图啥了。
而被疑问图啥的陆团长进门洗了个手,又把衣服换了,才干干净净的走进厨房。
然后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还在片鱼片的妻子,“媳妇儿。”
忍不住又埋头蹭了蹭她软乎乎的脸颊。
“泥土都弄完了?”
这才出去十分钟不到吧?
陆云琛想到外头干活的两人忍不住笑道,“没有,找了两个帮手,我进来帮媳妇做饭。”
正好沈婉枝要片鱼,自己还真空不出手来生火,忙说,“那陆团长帮我把火生起来吧。”
陆团长被媳妇儿需要,这会儿可傲娇了,立刻把下巴伸出去,用手点了点自己面颊,这不得朝媳妇讨点奖励?
沈婉枝无奈的莞尔一笑,给他脸颊印了大大的一个亲亲。
陆团长得寸进尺的又把另一边脸换过去,“嗯”
了一声,什么意图不用言语,媳妇已经很懂了。
“陆团长你是小孩子吗?”
还要讨赏才干活了?
不过还是垫着脚又给了一个亲亲。
陆云琛开心的捧着媳妇儿的脸胡乱的亲了两口,总感觉他媳妇长得跟蜜桃似的,又香又甜,怎么都亲不够。
“哎呀,陆云琛,你口水蹭到我脸上了!”
沈婉枝赶紧用手肘把人怼开,越来越没完没了了,闹下去都不用吃饭了。
“我给媳妇儿擦擦。”
陆云琛被媳妇嫌弃也不恼怒,还真伸手细细给沈婉枝的脸上擦了擦,“好啦,没有了。”
说着又亲了一口。
沈婉枝:……
别拉着我,我的刀呢!!
陆团长见好就收,赶紧坐在灶台前拿出火柴生火。
而在外面干活的两人,被一阵阵的臭味熏得不停干呕,这陆云琛到底从哪里拉来的马粪真他妈的臭啊,臭得今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而此时两人还听到了一阵娇娇软软的声音,‘陆云琛你口水蹭到我脸上了……’
靠,这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吧,要这样,这陆云琛就不够意思了,合着把他们当冤大头还是干活的长工啊??
随后又自我安慰陆团长应该不是那种人。
厨房里,沈婉枝的鱼片也切好了,薄薄的叠放在碗里,轻薄透明看起来能透光似的。
陆云琛很快把锅烧热,沈婉枝往锅里加了一点油,然后把准备好的姜蒜片放进油锅里,把姜蒜的香味逼出来,然后拿出自己发酵成的红酸汤加进锅里,用热香油炒了一下。
属于特色酸汤味的香味被激发,说到酿酸汤还是沈婉枝以前去旅游的时候路过一个苗族村落,当时赶上暴雨,她的车进不了山,就只能住进了那个古老的苗族村落,当晚主人热情的用当地的特色酸汤鱼招待她。
当时因为暴雨耽误了行程,她胃口没多好,结果当闻到酸汤味道,胃口一下被打开了一样,当晚怒喝三碗酸汤。
然后就特意跟着她们学了红酸汤的酿制方法。
说到酿制这个听讲究的,当地人是用高山上的山泉水和各种各样的香糯酿制而成,所以酸味味型独特,酸鲜可口。
当地人也有“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蹿蹿”
的说法,苗族还有民谣说最白最白冬天的雪,最甜最甜白糖甘蔗,最香最美酸汤鱼。
所以酸汤遇上热锅,还没吃香味就激发了人的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