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本部武啼笑皆非,对林檎也起了浓浓的轻视之心。
瞎了他的狗眼,瞎查,敢查到我头上来?
随着这份轻视,他放下了心。
暗自观察了宁灼小半个月,本部武实在按捺不住,特意点名,要选一个和宁灼相貌相近的小年轻来,不用太吹毛求疵,有那个“劲儿”
就行。
这回他留了个心眼,为防影响胃口,让宁灼在外间把人检查完毕后再送进来。
宁灼和小鸭子打了个照面,心里明白,却不为所动。
他检查得非常仔细,甚至把他的牙齿和舌头都检查了一遍,确定他什么都没有携带,才把人放了进去。
屋内很快传来了野兽咬人一样的动静。
宁灼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毫无预兆地抬起手来,抚摸着颈侧的齿痕。
那里已经结痂了,还有点凹陷,位置紧挨着动脉,拇指摁上去,能感觉到皮肤下微微的跳动。
他知道姓单的小王八蛋牙齿厉害。
但这一口和他手指上那一口不同,不至于留疤,等到出去,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
心里想着,宁灼向坐在自己身侧一尺开外的单飞白投去了视线。
他不肯抬头。
晚饭时,他又被自己强喂了一杯胡萝卜汁,正在跟自己赌气。
这些年,宁灼时时会碰到手指上那个圆满又整齐的齿痕。
他有心把这狼崽子的嘴掰开,看看他那一口牙是怎么长的,是不是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
思忖间,屋里忽然有一股芬芳渐渐弥散开来,甜得奇怪,味道介于栀子和橙花之间。
单飞白抽了抽鼻子,抬起头来,和宁灼对视了。
宁灼发现他面颊隐隐地透着水红,更显得唇红齿白,看上去非常适合去做一名小白脸。
宁灼将胳膊肘从沙发上拿下来,觉得周身软洋洋的,一股热力在他体内野蛮地横冲直撞起来。
……不对劲!
本部武此时正雄风大作,沉溺在一场醉生梦死里,丝毫不知道自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几个呼吸过后,情况更糟糕了。
气血一波波上涌,顶得宁灼一颗心打颤一样地急速跳动。
宁灼再去看单飞白,发现他情况也不很妙,眼底那三道电子横纹次序紊乱地闪着光。
单飞白猛然站起,却没能迈开步子,身体前后打了几个晃,好容易定住了神,才大踏步朝宁灼迈来。
他伸手按住了低低喘息的宁灼的手背。
宁灼的手背下意识地一跳。
他的拳头厉害,一下能打松人的一口牙齿,但是并没有练出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手背很薄,手指纤细,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出什么杀伤力。
此时,他常年冰冷如铁的手难得有了点热度。
但他仍然像是天生的冷血动物,对过高的体温会条件反射性地反感。
单飞白发力按紧他的手背,低低地对他说:“……crush。”
宁灼愣了一下,一抿唇,低低吐出了一句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