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突然过来,有什么要谈的?
办公室大门一开,一束大马士革玫瑰率先映入眼帘。
花团热烈奔放,颜色有多浓重就有多刺眼。温瓷听到身后冷嗤一声,“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她无端想到被冷落在老宅的珍珠雪山,就像当年在公交站牌下见到他的第一眼,有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但实际上她是更喜欢珍珠雪山的。
只不过现在就算要解释也并没有立场。
温瓷只能选择性地无视那句讽刺,然后回归正题:“所以工作呢?”
薄言面色嘲讽,“除了工作谈不了别的?”
“是你说要谈正事的。”
她没发现,这句话像极了十八岁的温瓷。
无论是语序还是尾音,都藏了点难以察觉的骄矜。
温瓷少女时的样子薄言却记得。因为这句话,他表情虽然未变,紧绷的肩线却松缓了不少:“温小姐弄脏了我的地毯,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说过要帮你送去干洗,你不要。”
温瓷强调。
“那留在洗手间的礼物呢?”
“……”
温瓷想了想,面不改色心不跳:“本来就是要扔掉的。”
“哦,是吗。”
薄言不动声色地说,“我还以为温小姐在勾引我。”
“所以呢,薄先生有被勾引到吗?”
一来一往,谁都没有示弱,像极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比拼。
恰逢助理小吴送咖啡进来,话题这才收住。
在外人面前,两人又是另一副模样。
薄言接过咖啡:“方经纬发的背调温小姐看过了?”
“看了,还算详细。”
“温小姐对这次融资还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有,不过有几个小问题我们可以再适当探讨一下……”
“比如?”
咔哒一声,小吴送完咖啡出去,大门再度落锁。
“比如我们可以继续探讨下刚才的问题。”
温瓷轻而易举地转圜了回来。
薄言无声哂笑,“那还不如探讨下温小姐惊人的工作效率。”
温瓷潜意识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果然,听他下一句道:“工作辛苦之余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研究完背调报告,余下了这么一大把可以谈情说爱的时间。”
他挑起冷淡的眉眼,“真是令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