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想了想,“VIp大猛1一套,够吗?”
“两套。”
亓官宴认真做决定,顺手把手机丢给李达,后者捧着手机艰难缓过神,顿时感觉屁股一紧,浑身凉飕飕的。
解开胳膊上的护具,亓官宴边走边道,“现在安排飞机回京城,明天的合约让集团项目负责人替我签,如果那边有意见,就说我全部白送给他们,懂吗?”
明尧一一记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猝不及防间对上亓官宴具有压迫性的眼神,他忍不住擦了擦汗,“懂,懂。”
这要是全部白送过去,整个北美公民得免费欣赏三天三夜加特林大马力烟花,带冲天大蘑菇云,占国际新闻头版头条。
*
深夜,鲜红色醒目的跑车停老巷子口。
谢恩下车后从车尾绕到副驾驶,看着醉倒睡过去的南知意冥思苦想许久,不愉地脱掉棒球外套扔她身上,以防身体接触。
抱人他是不敢,只能废些力气,架着她胳膊拖下车,往深巷里走去。
谢恩正要敲门喊南四海时,余光不经意一瞥,身旁黑暗里冷不丁出现的人,吓得他倒退两步,后背紧贴墙壁捂着胸口大喘气。
一个满头银的老人,眼眸深不见底,拿着手杖,姿态优雅地询问,“这是南小姐的家吗?”
“你出来吓人啊!”
谢恩惊魂未定,“我现在就是送南小姐回家,哪来的老头,大半夜不睡觉出来乱晃,哪凉快哪呆着去!”
见谢恩无礼,费列罗眸光顿冷,保镖迅举起黑洞洞的枪口抵到谢恩太阳穴。
只要费列罗开口,他立刻送谢恩见上帝。
“别别,有话好好说,”
冰冷的枪口折射出老头的杀机,谢恩冷汗连连,连忙认怂,高举双手示意投降。
随着他撒手,南知意勉强恢复一丝意识,身体晃晃悠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顺势抓着谢恩的衣服,“呕”
地一声,全吐他身上。
谢恩脑袋上是冷,腰上是热的,热意顺着他的睡裤缓缓流下,他甚至感受到南知意吐出的污秽浸透他的衣服,粘到他的皮肤上的湿漉黏腻感。
“呕——呕——”
谢恩一阵反胃,干呕好几声。
费列罗双手扶着手杖,侧头认真问随行的生活助理,“孕妇怀孕呕吐,会传染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
生活助理从专业角度分析,“一般来说,孕妇的情绪极易感染身边的人,而她的情绪也和身边人的态度有关系,不过,饮酒不宜于胎儿健康成长。”
空气里难闻的酒精味弥漫,费列罗用丝绸帕子捂着唇鼻,“简直不像话,都带走。”
听着老头跟身边的人叽里呱啦半天,谢恩费力地想听懂这纯正的北美语什么意思,结果一个字没听懂,就被五大三粗地保镖嫌恶扒了裤子扔车里。
“shit!youstupidpigisrea11ydirty!”
谢恩听懂这句了,保镖说他是蠢猪,很脏。
靠,他骂人!
他有种等着,等他表哥派人过来,他一定拿枪爆了这个粗俗的外国佬脑瓜子!
车子平稳在马路上,白天车水马龙的路后半夜冷冷清清的,谢恩小弱鸡似的在后座夹在两个威猛的保镖中间,缩着脖子惴惴不安地望了望南知意。
这是一辆七人座的顶级保姆车,座椅柔软舒适,南知意被费列罗的生活助理放单人座椅上,贴心地盖上毯子,放平座椅。
如此待遇,令谢恩内心极度担惊受怕,不会是南知意长得太好看,这老头要抢走她当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