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恐怖强大,以至于超脱出了单纯祖先的身份。
让达玛人一面,像祭祀先祖一样,以活人为他殉葬,另一面,又将他当成神明供奉。
甚至一厢情愿地让所有异教的神佛,都向他诚服。
……这样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这个达玛人用无数活人血肉供奉的恐怖神祇,他尸身或塑身,一定就藏在达玛广场的佛像下面。
李妮妮一点都不关心这个丧病祖宗到底是什么身份。
反正达玛广场上的佛,她都是要炸的,现在不过是更加确定了而已。
等褚西岭明天炸。弹做好,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她都去炸。了他的坟。
周一见。
想到炸。药,李妮妮心情好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腹部上一条一乍长的缝线,把头埋在水里,咕噜咕噜地哼起调子。
同一时刻。
一泓月光斜过长腿,褚西岭坐在李妮妮门口,慢慢擦着枪。杆。
他觉得李妮妮有点产前抑郁,又听说抑郁的产妇容易做傻事,放她一个人,有点不放心。
褚西岭垂眸听着里面淅淅索索的放水声、解扣声、脱衣声,还有丝质面料划过肌肤后的落地声……
冷峻的眼底古井无波,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不多时,这些声音忽然都停了。
他倏然抬眼,肩背上肌肉微微伏起,像黑夜里伺机而动的猎豹,预备一听到任何异动就冲进去。
一分钟后,水声重新响起。
但这次又有点不同,还多了……哗啦哗啦拍水声?木桶里面打滚声?咕噜咕噜吐泡泡声?
……?
褚西岭重新坐下,就听里面小女孩不知遇到了什么开心事,浸在水里含糊不清地哼起《炊事班的故事》主题曲来:
“走进新世纪,胸怀军旅梦,告别了家乡到部队,当上了炊事兵……”
褚西岭:“……”
褚西岭:“…………”
他伸手压了压忍不住弯起的唇角,笑意从眼底散开。
第二天,李妮妮穿着一条六十年代大花裤衩,蹦蹦跳跳地跑下楼梯。
就见褚西岭抱着手臂,斜倚在拐角处,看她平安出卧室后,才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李妮妮:“?”
这几个意思?
众人早饭吃的是武太郎捕来的大马哈鱼。
因为雨林里木头潮湿,很难找到能生火的柴,以至于他们每天的鱼都有点焖不熟。
大家只好呼噜呼噜吃带血的半生鱼片。
何马生首先看到她的花裤衩,不由长长地吹了一个口哨:“辣。”
褚西岭冷冷抬起眼眸,何马生立刻一凛,收回视线。
早饭后,褚西岭和李妮妮就背起了炸。药包,准备去广场上炸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