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
顧子書打得宴瞿清英俊的左臉腫了一塊黑青。
宴瞿清被如來神拳擊中躺在地上,瞠目結舌的時候,顧子書下意識知道自己闖了天禍。
他把當紅流量一半的臉打得像被一群馬蜂蜇過似的,絕對屬於輕量級選手的重拳問候了。
宴瞿清大概想說些什麼,顧子書連忙阻止,「你先別說話,也別叫,我來想辦法。」
戰戰兢兢給顧酲打了個電話,假爸爸那邊正在開會,聽說少爺語氣蠻急的,立馬停止了會議,走到總裁辦公室問情況。
弄清楚兒子的意圖,沉思半晌說,「你先把對方安撫好,我這邊馬上能派人解決。」
又說,「別怕,爸爸在。」
顧子書都快飆淚了,顧酲與江逾白對他真的比世界上任何一對父母還要呵護備至,大概因為兩人屬於真心相愛,對於愛情的結晶也會更加珍稀。
可他是塊假結晶啊~
連粗鹽粒都比不上。
顧子書也沒準備理睬宴瞿清,宴瞿清則小聲地哎呦著,害得某人良心過不去,又要虧欠假爸爸極大的人情債,氣恨交加道,「這都要怪你。」
宴瞿清低咒,「看一眼能死嗎?」
顧酲的勢力在天城不容小覷,滲透至各個領域,極快宴瞿清的助理來開門,為了將事故變成故事的概率降低,基本上扶著自家藝人,戴上口罩火離開,完全沒有追究顧子書任何責任的舉措。
八成是顧酲已經跟宴瞿清簽的娛樂公司談妥了,肯定連賠償金都談好了。
宴瞿清仿佛有話要講,停在教室門口踟躕半晌。
「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究竟是在說這件打人事故,還是在說兩人的關係。
不得而知。
助理掏出鴨舌帽把他的眉目扣得死死的,求爺爺告奶奶連拖帶拽了。
一個多小時的光陰浪費殆盡,顧子書蔫蔫耷耷的,完全沒了之前的創作激情,可是又捨不得韓奪的畫作孤零零地留在教室里,索性靠著牆坐下。
右拳還在隱隱作痛,人已經快沒力了,仿佛當他剛弄清楚自己對於韓奪是喜歡的關係後,立馬又該承認他快要死了的現實。
顧子書一點也不會為打了宴瞿清而後悔,他只後悔自己不該在清醒的狀態下輕易動了凡心。
韓奪回到宿舍很晚,四個人的房間裡,常賴在床上最顯眼的那個不在,不禁放下手裡提著的低糖奶茶。
「顧子書呢?」
羅翔與王梓最大的愛好,就是從體育器材室搞來各種各樣的器械,在宿舍的寸毛之地,光著膀子練習肱二頭肌。
兩人這次又抬回來根多功能健身棒,站在地上手握長棒,繃得上部肌肉油光鋥亮,好像剛從少林寺逃回來的武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