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只听到桥边闲磕牙的老太太眉飞色舞说起曾家的热闹。
“他们家那个老黄牛媳妇,突然不糊涂了。拿着医院的单子回家就闹。”
“说是拿着菜刀追着男人骂,把她那个平时趾高气扬的婆婆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啧啧,活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儿子不能生,骗人家嫁进来又把锅甩给媳妇。”
“那老婆子可丧德行了,说是故意带媳妇去的家里亲戚家的小诊所。一骗骗人家十来年。”
“那现在怎么办?”
“人家媳妇肯定是不依,说是要离婚,还要告她婆婆介绍的那家诊所呢。”
……
王大娘灌了两杯茉莉花茶才顶着沙哑的嗓子给时染转述:“我看你这人也招不上了,那头说是要告亲戚,要告离婚。忙起来估计没工夫来给你打工。”
说曹操曹操到,冯大嫂没一会儿也上了门。
比起以前总是唯唯诺诺样子的冯大嫂,现在的冯大嫂显然暴躁了许多,头发有点乱,眼睛里是哭久了泛出的血丝。
她一来就给时染鞠了个躬,把时染吓的跳了起来。
“这是干嘛!”
冯大嫂……不,应该说是冯娟,对着时染只有感激。
“要不是你,我估计还不知道……”
真相如同利刃,刮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冯娟的眼泪溢出了眼眶,但这比起她前半生吃的苦也不算什么了。
街道来拉架的人多,有新考上编制的小姑娘给她擦眼泪。对方听她说了过去的事情,愤怒之余并没有劝她家和万事兴。而是提出可以给她联系公益律师。
“这种人就应该跟他离婚!这不明摆着就是坑你吗?”
小姑娘的领导在一边暗暗瞪了这口无遮拦的新人,但还是递过来一杯热水,问起她以后的打算。
冯娟十分坚定:“我要离婚!”
不光要离婚,她还要把这些年这母子两个算计她的东西都拿回来!
冯娟的诉求非常明确,家里的房子三间,她要两间,存款她要拿走三分之二。
不给,那就法庭见,还有连带之前的诊所一块告。
曾家母子傻了眼,他们本以为冯娟就算生气,总也不至于离婚的。她都这个年纪了,又没学历又没手艺的,就算再嫁想要个孩子都难。
与其到时候离了婚再找个二婚的,还不如闹一两场跟自己儿子过下去呢。
对此,冯娟的回应是把家里的窗户家具砸了一大半。
她心里烧着一团火。
如果不是时染让她去做体检,她也许到死都是头老黄牛。
现在真相大白,他们居然还指望让她跟过去一样什么都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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