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这个干什么,走吧,姑娘交代的事要耽搁了,她生气比较可怕吧。”
两人边走边说,泽兰又问,“平时见你挺胆大的呀,怎么今日突然这么胆小了?”
“那是因为我昨晚做了个梦,很可怕的梦。”
相思先是四周看了看,见附近没人,这才小声继续道,“我梦到我们跟着姑娘嫁进王府去,奉茶的时候不下心弄湿了哪个贵人的衣裳,二话不说就被人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那痛感真真的,醒来后我都还能感觉到呢。”
泽兰听了觉得好笑,“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是伺候姑娘的,就算进了王府,那也是伺候姑娘的,奉茶的活自有别人干,再说了,姑娘还能见死不救?殿下也是个和善之人,也不会随便就罚这么重。”
相思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对,方觉是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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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怀雪带着元煦回了自己的院子,起初还有些羞赧,毕竟还没成亲,他便也可算是外男,自己的院子除了阿爹阿霁还有当差的下人外,别人是不能轻易进来的,更别说是男子。
“你这院子挺别致。”
“是阿爹找人帮我布置的。”
“郦先生真的很疼你。”
这院子布置得这么用心,而她又未曾有过改动,说明做父亲的很了解女儿的喜好。
“那是,我可是他爱妻生的唯一一个女儿,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乖巧听话。”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得意呢。
乖巧听话?这个词她也好意思往自己身上套?是谁把丹阳那户姓柳的人家搅得鸡犬不宁的?
想起那时候,再想想如今,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那时候哪能想得到,他们日后居然是要做夫妻的。
“你那日遣人去王府,可是找我有事?”
“哦,也没什么,你之前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回丹阳吗?阿爹说暂时不回了,还要把阿娘和微姐姐接来,我便想着告诉你一声。”
“不回丹阳了?”
之前以为她还要回去,他还琢磨着要不要想个法子把人留下,现在听闻这个消息,也有些小高兴。
“暂时是这样,毕竟毕竟我以后要留在京城了,阿爹说他舍不得我,离得太远会不放心,不过最后如何还要和阿娘商议过了才会做决定,丹阳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呢。”
她说话的时候,元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脸上挂着一丝很淡却温润的笑意,这样的气氛真好,还有她脸上那疑似害羞的红云,看着人赏心悦目。
他以前觉得她是一个开朗大方的姑娘,还以为没有这种情绪的呢,这样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除了是朋友外,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的,单纯的男女之间的喜欢。
郦怀雪说完话,发现对面的人没了动静,原本微微低着的头抬起,就见他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
如果说刚才那一丝小娇羞稍微有些小刻意,再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后便是千真万确了,她哪里被男子这样盯着看过。
而这人还是她未来的夫君,想想便觉得害羞又有些甜蜜,便又微微低下了头。
她小声问,“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