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吸动,鼻塞了。
牧听舟一时间难受地蹙眉,瓦声瓦气道:“我不想待在外面了。”
出来溜达的时间已经够了,用午膳的时间到了。
裴应淮神色意义不明,眸子沉沉地盯了他半天,这要是旁人不得被他盯得寒毛直立。
可惜牧听舟丝毫不憷,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干什么,比谁的眼睛大吗?”
裴应淮:“……”
他叹了口气,屈起指节弹了牧听舟一个脑壳,轻飘飘地收回了掌心之中的那抹寒芒,“行,听你的。”
“走了。”
说罢,也不想管牧听舟,兀自转身就要离去。
“诶等等我!”
牧听舟还没从那一指弹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跳下石墩,三两步冲上前。刚要抬手,就被裴应淮极其自然地牵住了,他嘿嘿一笑,“饿了。”
“再买个包子?”
“那不行,你中午是不是还要做好吃的?全吃包子肚子都撑饱了。”
裴应淮十分无情:“那你就饿着吧。”
牧听舟:“呜,大人,您怎么能这般对我?”
裴应淮:“……正常点,好好说话。”
在两人的身后,江鸿自始至终都像是凝滞了一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的尽头,他才如梦初醒,面色唰地一下惨白。
那一瞬间,从裴应淮身上展露出来的杀意是肆无忌惮毫不掩饰的,可,可不知为何,他像是忽地又改变了主意,放了江鸿一条生路。
他随即想起近日来的那几道传闻,莫名觉得后背一凉,裹紧了长袍,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这两日牧听舟哪都没去成,只能待在院子里养病,好在还有凤凰可以自由出入,于是它就变成了那个跑腿探查的……鸟。
又过了两三日,牧听舟身上的风寒终于好得差不多了,但他整日还是悠闲自得地躺在院落的长椅上,活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凤凰被指使了三日,终于忍不住了,跳到牧听舟的头顶,揪着他头顶的丝,怒道:“臭小子,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吗?”
牧听舟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什么不对劲?我倒觉得挺好。”
“且不说你天天使唤老夫使唤得勤快,就说你自己吧,你风寒不是已经好了好几日了?凭什么他还不让你出去?!”
牧听舟懒洋洋地回应:“哪有好几日,也就两三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