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
付斯怀把行李箱推进去。
“你要哪边?”
隋烨问他。
这床在房间中央,也没哪边靠墙,两边都有插座,付斯华不懂这个问题:“有区别吗?”
“当然有,”
隋烨说,“一面看壁画,一面看夜景。”
“我都不看,”
付斯怀无语道,“你自己挑吧。”
八小时时差,现在国内大概是凌晨,但离这行人的休息时间还有很远。隋烨刚连上这酒店i-Fi,一个微信电话就打了进来。
房间內信号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隋烨只能在门口找了个地儿。
来电人是一个制片,问他昨晚来的片子看过没有。隋烨“啊”
了一声,完全把这茬忘了。
对面听着像噎了一下:“你不是说今天飞机上看?”
“那没辙,”
隋烨低着头,现脚边睡着一只小猫,“飞机上有更好看的。”
“啥片儿?”
对面好奇。
“二十多年的老片儿。”
隋烨含糊带过。
隋烨用脚背轻轻蹭了蹭小猫的肚皮,小猫被蹭醒,一下子弹出几米远,紧张地回头盯着他不安分的脚。
“那咋办呢,你在伦敦有空看吗?”
那制片人还在说,“还指望你给点意见呢。”
“自然是没空的,”
隋烨望着小猫渐行渐远,“你给蒋元,他有空,他给你看。”
跟这人又闲扯了二十分钟,终于结束了这个跨洋电话。隋烨活动了下脖子,开门回屋。
只是一进门他就赫然被定住了——付斯怀用一张浴巾裹着身子,蹲在行李箱旁翻找什么东西,两截明显的蝴蝶骨从浴巾里延伸出来,顶着因为长久不见光而白皙的皮肤。
隋烨眼睛都快瞪穿了:“你洗完澡不穿衣服?”
“你回来了?”
付斯怀转头问他,“我没看见浴袍,正准备找我睡衣呢。”
他头没有吹干,还在往下淅淅沥沥搭着水,睫毛上也沾了水珠。
隋烨不敢再看,偏过头又有点刻意,手胡乱地往兜里摸,终于摸到救命稻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