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宋词的床榻上,一步一步地靠近,想要伸手揭开她的被子。
柳遗直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懒散不羁的双眸,跳着莫名的冷意,声音却尤为平静。
“6指挥使,你越界了!”
“本官奉旨捉拿乱臣贼子,越了谁的界?”
6翀的陌刀,点了点柳遗直的手腕,“难道,是柳家的界线?”
“看来,6指挥使的嘴比刀更快!”
“和柳五爷唠嗑,自然不能充当哑巴!”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柳遗直抿唇轻哼,抬手指了指房间,声音略带戏谑。
“若是搜不到你要的东西,6指挥使又当如何?”
“五爷今夜的花销,6某负责!”
“呵,我还看不上你那三瓜俩枣。”
柳遗直径直站起来,眸光如电地盯着6翀,“我要你永远滚出我的视线。”
6翀掀被子的手蓦然一顿。
他刚准备更进一步,外面忽地传来急促的打闹声,冷冰冰的声音让人头皮麻。
“这便是建炎帝养的鹰犬?瞧着都是一群软蛋,又如何能让旻朝复兴?”
6翀操起手中的刀,像闪电似的追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刀剑相碰的声音,还有对方那骂骂咧咧的讽刺。
“呵呵,用君子门的武功对待君子门的门主,你这大逆不道的叛徒。”
“雾姬的眼睛是不是瞎啊!千挑万选,怎么就选中了你这么个杂种?”
“吆,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杀了你爷爷?也不看一看你如今这狗模样!”
柳遗直听到怒骂声,麻溜地朝着门口移去。
他倒是想要瞧一瞧,这位被江湖崇拜,被朝廷通缉的牛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而宋词,先是看了一眼露着缝隙的床板。
然后慌忙扯下褪到半腰的夜行衣,连着那套斗篷扔进火盆,跌跌撞撞地奔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