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愤愤不平,“他欺负姐姐,我就揍他。”
这小傻瓜,动不动就要揍人家,万一遇到高手吃了亏可怎么得了。
南宫云裳在她额头上轻点一下,“说好的以理服人呢?”
陶初一看向新上来的红烧鲤鱼,“以鲤服人。”
门口偷听的樱红:“……”
好一个以鲤服人。
吏部郎中被害一案尚未查出个所以然,坊间却流出传闻,称这秦郎中府里闹鬼。不仅有路人听到女人哭声,打更的人也能听到,甚至府里的仆从们都有证词,就连前去查探的大理寺侍卫回禀,听到的声音都是一致的。
大半夜,月黑风高,女人哭声凄惨,期间还伴随着男子尖利的笑声。被封在秦府里的上上下下都快被这动静弄的精神失常了。
这事情传到公主府,南宫云裳却是不信。这世上哪里有鬼,若真有鬼,她那素未谋面的母妃如何会不来见她一面。
公主府侍卫出动,南宫云裳亲自前往秦府。陶初一也跟着,说是要保护公主殿下。对此,南宫云裳也不曾放在心上,只当童言童语。
“殿下,要不然奴婢带人进去吧?”
樱红请示道。
南宫云裳却是摇头,“不必,本宫倒要看看,这鬼是什么样子的。”
她们来到秦府已经是傍晚,待到深夜,南宫云裳就让其他人都散了,只留了陶初一在身边。
“害怕吗?”
南宫云裳笑着问道。
陶初一盯着唯一的蜡烛,摇摇头,“不怕,我要保护姐姐!”
不管是真是假,这话听起来甚为受用。南宫云裳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这孩子脑袋圆圆的,发丝如墨染且浓密,摸起来像虎摸狗狗,手感甚好。
陶初一很喜欢她摸自己的头,甚至主动送上门儿去,如果南宫云裳不摸,她还会不高兴,时不时拱人家,让人家摸。
此时,窗子突然被风刮开,灌入大片冷冽。南宫云裳捂着心口咳嗽两声,乍一下被寒风拍面,着实不舒服。
“初一乖,在这坐着,姐姐去关窗。”
她走去窗边,正要合上窗扇,却不料一张惨白带血的脸从屋檐垂下,正与她对上。
南宫云裳瞪大眼睛,来不及叫嚷,那厉鬼竟伸手想要掳走她。
“大胆鬼!放开你的鬼爪!”
陶初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将南宫云裳夺回来,然后冲着厉鬼龇牙。
“凶什么凶?我比你还凶!”
就在她和厉鬼比谁更凶的时候,南宫云裳大叫一声,侍卫倾巢出动,三下五除二就把厉鬼绑了。
带血的白衣、凌乱的长发、惨白的面具,这些东西都被卸下来丢在地上。而原本的厉鬼没了东西,露出本来样子,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家丁。
南宫云裳凝视跪在
()房里的人,“你是何人,和秦家有何过节?为什么在此装鬼吓人?”
那男子倒是知无不言,称自己是秦郎中小妾的舅舅。当初自己的外甥女到秦府做妾室是家庭所迫,万般无奈。怎料外甥女被秦郎中逼迫自杀,所以他才潜伏在秦府装鬼吓唬府里的人。
南宫云裳拧眉,“所以毒是你下的?”
岂料男子矢口否认,“不是我下的,我只是想吓唬他们,并没有胆量下毒啊!”
一面之词不足以让他脱离嫌疑,南宫云裳下令将其押送大理寺严加审问。而就在这时,秦府管家却供出一个人,此人正是阮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