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
南宫云裳也不敢碰她,不知道这满身的血是从哪来的,生怕碰到伤口。
“来,我扶着你,看看能不能站起来。”
樱红也上前帮忙,两个人合理都拖不起来陶初一,反而累的够呛,在这初冬之际,累出一头汗。
陶初一扁扁嘴,没有哭,稍微使劲儿,站起来了,看上去行动如常。
“腿麻了。”
南宫云裳:“……”
无语之情溢于言表,但现在她难以责怪她,无碍真是万幸。
很快,陶初一就被送回公主府了。侍卫们将黑衣人的尸体收拾干净,送去大理寺调查。
溪婵伺候她沐浴更衣,顺便检查身上有没有伤口。经过检查,确定没有伤到后,溪婵终于敢喘大气了。
陶初一换上干净衣服,乖乖的坐到榻上,带着哭音儿道,“溪婵,我是不是要死了?”
溪婵帮她擦干头发,软声软气道,“没有,公子好好的。”
陶初一还红着眼眶,“可是我流了好多血。”
“那不是公子的血,是刺客的血溅到您身上的。”
溪婵耐心的解释。
“哦。”
陶初一收起可怜巴巴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这功夫,南宫云裳进屋来,才迈进来三步,她便又开始发作。
“公主殿下,你把我落下了。”
进门就被控诉,南宫云裳清了清嗓子,“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所以,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在哪?”
陶初一歪头想了想,“我在桌子底下躲着,你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我是不是好厉害?”
南宫云裳捏着桌角,指腹泛白,面上依旧保持微笑。看在这家伙刚刚遇险的份儿上,没教训。
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又莫名其妙缠上驸马,最后莫名其妙死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只有一点是明确的,这二十七名刺客是冲着南宫云裳来的。
南宫云裳用哄小孩儿的语气问道,“驸马,你刚才看到刺客,还看到什么?有没有别人?”
陶初一好像间歇性失忆了,她唰唰比划两下,“黑衣人,剑,血。”
难不成是有江湖高手正好路过,用剑把刺客都杀了,救了陶初一?
南宫云裳百思不得其解,外头守卫突然禀报陶寺卿连夜来公主府拜访。
不等守卫禀报完,陶寺卿已经进来了。他头一次顾不上礼数,直接冲向陶初一。
“我的儿啊,儿啊,你受苦了。不害怕,乖,爹来了。”
陶初一说哭就哭,“爹!”
“你要是出了事儿,让为父怎么活呦。”
“父子”
二人抱头痛哭,甚是感人。
感人个头,南宫云裳瞥了一眼,便转身坐椅子上喝茶了。
茶杯置案,冷幽幽的声音飘过来。
“陶寺卿,刺客底细查的怎么样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再看那感天动地“父子”
俩谁也不哭了,脸上都没有泪痕,干打雷不下雨。
陶寺卿整理着装,回来补上礼数,“臣失礼,望公主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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