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姐姐来了。
她慌忙藏酒壶,最后把东西塞到石桌底下,自己跑到石桌前,衣裙挡住后面的酒壶酒盅。
“姐姐,今日下朝好早。”
南宫云裳进了亭子,“我想早些回来陪你,还不好?”
“好,怎么会不好呢?”
夏浅画赔着笑,挽住她的手臂,想把人拉走。
可不知怎么的,南宫云裳突然起了赏花兴致,竟然坐石凳上了。
“姐姐,咱们回栖梧宫吧。”
南宫云裳抬头,“在这坐会儿不好吗?”
夏浅画搜肠刮肚想理由,想当初她在宫门前舌战群儒都不带怕的,可到姐姐这,她就莫名心虚。她终于理解娘亲和她说过的话,爹爹不是惧内,而是爱娘亲。因为爱所以“怕”
。
原本趴着的十五突然又精神了,继续追自己尾巴玩儿,像旋转陀螺。可是这个陀螺重心不稳,不在原地转,转着转着进石桌底下了。
就听一声清脆的碰撞,众人瞬间齐刷刷看向桌底下。
酒壶倒在地上,佳酿如小溪般涓涓流出。
完了,她完了。
“姐姐,你听我解释。”
夏浅画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以后绝不偷喝酒。”
南宫云裳看她一眼,好像在说“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南宫云裳刚要上手揪她耳朵,不巧有内侍来报,说是夏夫人进宫了。
她的好娘亲,来的真是时候。
“快,快请。”
夏浅画恨不得夏夫人咻的一下从宫门到达御花园,可解燃眉之急。
南宫云裳瞪她,“回头再跟你算账。”
有长辈在,还是得给这丫头留面子的。
夏夫人的到来让夏浅画收敛很多,同时,南宫云裳也收敛许多,让出时间给母女一人叙旧。
()最开始,夏浅画特别希望娘亲多待两日,等姐姐把偷喝酒的茬儿忘记再走。可是夏夫人待的时间久了,她又有点想和姐姐过一人世界。
“娘,您来宫里,我爹怎么办?”
夏夫人满不在意,“让他独守空房去。”
夏浅画眼珠一转,“原来你和我爹闹别扭,来我这躲着呢。”
被拆穿心事,夏夫人脸上挂不住,忽然揪住她的耳朵,“就算你现在是皇后了,那也是我女儿,别没大没小的。”
“知道了,娘,快松开。”
夏浅画拯救出自己可怜的耳朵,心疼的给自己揉着。可倒好,躲过了姐姐,没躲过自己娘,她的耳朵真惨。
在她一番开解下,两日后,夏夫人出宫回府了。夏浅画倒也不是特意为爹爹说话,主要是她想姐姐陪她睡。
长辈瞧见才走,后脚两人就滚在一张榻上。事后,夏浅画还是没逃过被揪耳朵的命运。
可怜巴巴的她双唇抿成一线,明明她有很努力的侍寝,姐姐刚才也说感觉很好,这怎么完事儿就翻脸不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