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是他的中间名?”
我有些错愕,什么样的人会让自己的好友称呼自己的中间名?
史黛拉:“我猜那是他的教名,听起来像是上个世纪来的老古董。”
我又瞥了一眼仍旧显示着搜索结果的屏幕——史黛拉的话奇异地被印证了。
“你问他做什么?”
我从史黛拉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促狭的好奇。
我觉得我纯洁的目的没什么好隐瞒,就径自承认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
随着一阵规律的敲门声,有个声音忽然从房门外头传来:
“不、不好意思……我是公寓管理员派来的水管工,可以请你……不,可以麻烦你开一下门吗?如果打扰到了你,十分抱歉。”
隔着卧室和公寓两层门,对方的音色质感模糊不清,只有低沉起伏的腔调相当熟悉。
“……等等,看来是我叫来修热水器的水管工到了。”
我不觉有异,顺理成章挂断了和史黛拉的通话,扭身开了门。
走廊上站着一个我怎么都意想不到的人。
不同于马修明显的混血特征,亚瑟的面孔是典型欧罗巴人种的规整英俊。金掩映住一部分稍高的额头,嘴唇削薄,鼻梁挺直,眼窝深邃,瞳孔蓝得过分。
他颀长双腿一动不动地直站立,左手提着工具箱,深蓝色工作服领口露出半截汗湿的颈线,微突的喉结时不时略一滚动。
亚瑟冷着脸,一副“怎么又是你”
的表情,倚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与我四目相对。
我的脖子仰得有点酸疼,忍不住率先收回视线,抬手揉了揉后颈,侧身在他眼前让出一条路,“进来吧。”
他沉默不语,迈开长腿,防水靴悄无声息地踩落地毯,手臂越我的肩膀,匆匆与我擦身而过。
“对了,”
我在他身后补充了一句,“你的眼睛可真蓝。”
他的脚步猛地一顿。
我装作没看见他微微红的耳根,加快几步赶到他前面,伸手推开浴室的门:
“你在这儿打工?”
抬脚跨入之前,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倾斜过来,往我身上淡淡扫了一眼:
“我住在这里。”
我能看出他说的是实话。
他弯下腰来将工具箱放到防滑砖上,长裤的后腰往下掉了半截。我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看那片紧实背肌和下方引人遐思的内裤边。
直到他直起身来开始摆弄挂在莲蓬头旁边的热水器,我才笑眯眯地收回目光半靠到门边:
“你住在这里,还在这儿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