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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三法司的书吏拉开左右的窗帘,阳光正好洒在案台的石砚上。
这间官室的主人不喜每天到点自动打开的家居系统,他的设计是,让书吏准时进来,用人的气息唤醒自己。如此古风的习惯,很难不让他们这些下属想起一些炎夏族高官的作息。
而白大人是位茗族人呢……
书吏想,保持这种喜好,究竟是对炎夏人的附庸风雅,还是大人从淮安那边带过来的,与生俱来的习性呢?
“高堂明镜悲白发,你看我们这个三法司,有高堂,明窗透净,也有我这么个白发的官……是不是还缺些什么?”
“大人,今日黄历……不宜伤悲。”
书吏被白浅吓着了,赶忙行礼。
“我有这么可怕,让你至于炸毛嘛?”
书吏伸一手捂住后腰,另一手遮住官帽下的耳朵:“大人……我……”
“好啦,我要不吓吓你,还不知道你是茗族呢,凭这一手伪装的本事,来三法司是对路的,哪里人?”
小书吏唯唯诺诺道:“淮安,衔蝉。”
“哟,老乡。”
白浅望望楼下的降落场,一辆大理寺的专车正巧停稳。
“大人,您走起路还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比不少茗族人强多了。”
“工作需要……毕竟危险总是悄无声息,你若在明处,如何与魑魅魍魉……同台竞技呢。”
“记下了,大人。”
白浅点点头,带着坚定的目光推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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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法司,刑侦科室
闹闹哄哄。
挤满了人的场所,或窃窃私语,或冷目横眉,寒筱北觉得自己不喜欢这,也不适合这,但他在等人。
那个人很快就出现了,白浅。
九关秋家的才羽跟在他身后,走向环形坐席的中间,往会议圆桌的下方接口放置文件之类。
“寒筱北,你脸色不太好啊。”
男人的脸看上去红彤彤的,发烧的症候,还远没有结束。他强打精神问了个好:“白大人,您看过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吧?”
白浅手中的折扇一叶叶折起扇骨,放进他高高的襟领里,顺手拿出个让寒筱北眼熟的物件夹在指间。
“看过了,你的女仆受了重伤,桂枝失踪了,我向你表示同情,不过我更想听你自己说说看。”
寒筱北没有应答,身体微颤,鼻翼抽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
白浅把手搭在了他肩头:“很不幸,我知道,就比你早一点而已。”
白浅的话将寒筱北整个人都唤得清醒。
“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