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嶼看著已經被完全閉上的門,沒忍住彎了下唇。
關上門,賀厘下意識順著貓眼又往門外看了一眼。
她匆忙收回視線。
賀厘按耐住自己亂跳的心臟,重往臥室走。還沒到臥室,賀堯遲先從衛生間出來了,他看了一眼賀厘,神色疑惑:「姐,你不是說去取東西嗎?東西呢?怎麼沒見你拿啊?」
賀堯遲嘟囔:「什麼東西啊,還非要半夜來拿,這麼重要嗎?」
賀厘:「……別多管我,回去睡你的覺去。」
躺在床上,重想起來剛才的事情,賀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
她在自己家裡面,跟付嶼普普通通見一面而已,雖然說時間不太合適,但又沒幹什麼,這怎麼搞的跟半夜幽會一樣?
在黑暗裡,賀厘睜著眼,腦子卻十分清醒,完全沒有睡意。她把手機拿起來,看到付嶼的語音消息。
還是只有兩秒的語音,讓賀厘又想到剛才對面語氣似曖昧的那句賀老師,她遲疑了片刻,還是點開了語音。
「晚安。」
賀厘又翻了個身,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幾秒,忽然又想起來剛才付明澤的話。
徹底沒了睡意,賀厘乾脆把燈重打開。她剛打開聊天框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付嶼那邊先彈出來一條消息。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賀厘沒回這條,繼續打字,點擊發送。
[剛才我回臥室,賀堯遲問我去取什麼東西了,非得大半夜去拿]
在另一邊的付嶼隱隱約約察覺到賀厘想說什麼,他把原本打在聊天欄裡面的好好休息幾個字全部刪掉。略微緊張地等著賀厘發消息。
賀厘看著聊天頂部消失的字,笑了一下,很乾脆利落地一次發了兩條消息,然後熄屏手機,關燈睡覺。
[我也挺想知道什麼東西,非得半夜去拿的]
[晚安,沈同學]
付嶼盯著手機屏幕上跳出來的兩句話,臉上浮現出笑意。
高中時候賀厘跟他玩過同樣的把戲,所以付嶼知道,賀厘一旦說了晚安,就是真的睡了,他把手機收起來,沒繼續發消息打擾她。
付嶼才到家,他推開家門。
正在接水的付明澤被門口突然傳來的動靜嚇了一大跳,看清人,他忍不住嘟囔:「舅舅,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付明澤指了指付嶼沒開燈的房間:「我以為你早睡了,出來的時候特地輕手輕腳的——」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話鋒一轉:「……什麼時候還需要你大晚上親自大駕光臨去辦啊,這麼重要啊?」
付嶼沒理擠眉弄眼的付明澤,這句話倒是讓他又想起來賀厘剛才的消息。
付嶼忽然輕笑了一聲。
付明澤……付明澤被這一聲輕笑搞的頭皮發麻,感覺溜了。
——
在徹底放假前,賀厘度過了一段有驚無險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