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耀没想到万洒竟然将马小豆带到过他面前,还听到他们之间的密谋,若是万洒现在在他身边,他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可是……万洒已经死了。
不过万洒虽然死了,但是他心心念念的姐姐还活着,慎王谋逆案随着慎王被放逐至采石矿,也很快将落幕,到时定国公府还关在牢里的人,也将各有归处,或是砍头或是流放或是和慎王一般去挖石头,他这口气也只能出在他的万姨娘身上了。
吴起耀咬牙暗想着,从未将自己放到与定国公府其他人一般的处境,因为……平王还身着锦衣笔直的站在前方,他最不济也不会落到和定国公府其他人一般的下场,即便那马小豆才将刺杀锦王的事扯到他身上。
“吴起耀,对于马小豆的指控,你可有话说?”
范楷沉声喝道。
“大人,我是冤枉的,马小豆是何人,我根本不认识,马小豆说是我指使万洒找他的,但那万洒……他虽然是我家中妾室的兄长,但他可不是我的人。”
吴起耀说着,目光在这公堂中逡巡了一遍,当他看到跪在侧后方,垂着头的耿舒楼时,眼睛一亮,很是庆幸这人还活着,总算有个能背锅的人了。
“大人,万洒其实是耿大公子的人,一定是耿舒楼对锦王殿下心存记恨,这才让马小豆刺杀锦王殿下的。”
吴起耀指着耿舒楼,说的信誓旦旦。
耿舒楼终于抬起头来,看了吴起耀一眼,再看向上方端坐着的三位主审官,并没有着急分辨什么,平静的等待着。
“耿舒楼,对于吴起耀的指控,你可有辩言?”
范楷问道,心里却是泛起嘀咕来,万洒和这耿舒楼能扯上什么关系,那吴起耀总不可能拉上一个一点没有关系的人来背锅。
“回大人,万洒的确来找过我,意图通过我,找到马小豆,行刺杀锦王殿下之事,但是我拒绝了,并提醒马小豆,不要被万洒蛊惑,犯下后悔莫及的大错,我并不知道万洒后来又亲自找上了马小豆,而马小豆又真的被他所蛊惑,所以此事我亦有错。”
耿舒楼的话被马小豆证实。
但是吴起耀又如何愿意这般轻易放过他,他冷哼一声,“请大人明鉴,我听说耿舒楼曾经救过马小豆性命,马小豆为了报恩,自然要帮耿舒楼脱罪。”
“你说万洒不是你的人,他是受耿舒楼指使的,可有证据?”
范楷问道。
“自然是有的,我那妾室万氏曾经钟情于安平伯府二公子,后来不过是因被我的身份才跟了我,万洒从来是看不上我的,他很是敬服那位耿二公子,耿舒楼是耿二公子的大哥,他自然爱屋及乌了!”
这边厢,耿星霜听到那吴起耀竟然将事情牵扯到了她二哥身上,气的咬牙,“简直像是疯狗,胡乱攀扯。”
“他现在本来就狗急跳墙了。”
祝颜安慰道:“放心,他说的这些都只是自己的臆测,根本没有证据,不会对耿二哥有什么影响的。”
耿星霜不担心会对她二哥造成什么影响,她只是有些气不过。
本以为再怎么样,耿舒淮也要被传唤到公堂问话的,但是最后只是传了一个吴起耀身边的小厮,那小厮是跟着吴起耀一起去北地的,算是吴起耀的心腹,小厮被大理寺公堂的赫赫威势镇住了,在范楷沉声喝问下,没撑住几句话,便将自己知道的都招了。
吴起耀气的几近吐血,但是理智尚存,知道此时必须自救,不过他本就不是什么有城府之人,此时一紧张,便忍不住唤了一声“殿下!”
虽未喊封号,但此时,公堂上,能被人称为殿下的除了平王不做第二人想,而吴起耀的目光又几乎是黏在平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