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便现自己全身无力,使不上一点劲。
“你们,你们竟然给我下药?”
谢辰逸满脸的理所当然:“这怪不得我们,谁让侯府没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
她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在严冬最冷的天气里,眼瞅着自己被最信任的两个大丫鬟扒光了衣服,反绑了双手。。。。。。
谢辰逸没有一丝犹豫,亲自上前将她的舌头扯出割掉。
“我最讨厌啰嗦和聒噪,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你再也不能说出一个字了!”
穆子月肝肠寸断,原来在丈夫的眼里,自己一直以来规劝他好好治病,努力上进光耀门楣,竟是如此可憎。。。。。。
多年的付出,没有换得他半点情谊,甚至连一丝怜悯都没有。
污血和眼泪混在一起,在她白净的下颚和脖颈间蜿蜒,一直到胸前。。。。。。
脏乱幽暗的后院柴房中,没有吃,没有喝,有的只是一股又一股的冷风,和无穷无尽的恨意。
她拼了命的嘶吼,却只能出低沉的“呜呜”
声。。。。。。
侯府的下人们都在传:当家主母得了疯病,会咬人,千万别靠近。
她不甘心就这么屈辱的死去,可再坚强的意志,终抵不过天越来越冷,身体越来越僵硬。。。。。。
不消两日,新年的第一天,在侯府的欢声笑语中,她化作了一缕幽魂。
婆婆一句“大过年的,太晦气”
。
她被用床单裹了,随便挖了个坑,埋在了后山。
一场痴恋,竟换得如此结局。
她怨气难消,冤魂四处飘荡,迟迟散不去。
在灵魂状态里,她知道了许多曾经不知道的真相。
看到了父母幼弟被害死,却终究无能为力。
也看到了姜迟。
那个东疆闻名的纨绔子弟。
此时的姜迟,已经有了一支自己的队伍,自维护边疆稳定。
刚刚平定一场战乱的他,得知她的死讯,带着死士披星戴月的赶来,在她的坟头前伤痛欲绝。
刚看到他的时候,她险些没能认出来。
毕竟,他们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记忆最深的,大概就是在当年比武招亲的擂台上。
那一幕,她至今记得——
穆府尚武,连续数代驻守东疆,维护边关稳定。
穆府子女无论男女都自幼习武。
数代以来,穆府女儿皆以比武招亲的方式选婿。
当年在穆子月比武招亲的擂台上,姜迟力战数人,精疲力竭,嘴角淌着血,笑着成为了最后一个站在擂台上的人。
正当他以为穆子月将会成为他的妻子的时候,谢辰逸出现了。
谢辰逸没有与姜迟比武,他自幼体弱,压根就没有习过武。
他只是站在擂台上,看着穆子月,满目深情。
“月月,我虽敌不过上这擂台的任何一人,但我对你的真心,比得过这台上台下所有人!”
面对大胆炙热的当众表白,穆子月感动泪目,跪求父母亲成全她和谢辰逸。
父亲穆峰和母亲程玉秋左右为难。
一方面谢辰逸几日前,舍身救了他们落水的幼子穆轻羽,还因此染了风寒,在穆府养病,是穆府的恩人,女儿也愿意他。
但另一方面,穆府向来说话一言九鼎,比武招亲更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断不能无故失信于人,出尔反尔。
无奈之下,穆子月转头看向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