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舟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他们俩并肩走到客厅,韩理和表玉久在沙发上坐着呢,听到脚步声,韩理抬眸看过去,看见文舟手上拿着喂鱼的鱼食碗,脸色通红,再看柳梨花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他心底隐约泛起酸意,微微有些吃味。
表玉久目光在柳梨花身上多停留了几l秒,是上次在酒窖和韩理接吻的那个小女佣,上次穿的深灰色裙子,这次是婴儿蓝,衬得她皮肤更白了,白白嫩嫩,清丽漂亮。
韩理家女佣都换成这个颜色的衣服了,为谁换的可想而知。
韩理冲柳梨花温柔笑笑,温声嘱咐:“没什么事就去休息吧。”
他并未在表玉久和文舟面前表现出情人之间的亲昵,很有分寸,一方面他怕梨花害羞,另一方面他对梨花有占有欲,不想表玉久和文舟对她关注太多。
表玉久突然开口,唇边挂着戏谑的笑:“小女佣,给我倒杯茶,要冷泡茶,桂花放两瓣,一勺蜂蜜,一个直径五厘米的冰球。”
柳梨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她都寻到好去处了,谁还在这儿当女佣,除非她有毛病。
表玉久笑出声,轻挑挑眉,看向韩理:“她不给我倒,你给我
倒吧,我渴死了。”
韩理看出他眼底调侃意味:“你要求那么多,她怎么记得住。”
表玉久仰头靠在沙发上直笑。
文舟悄咪咪看了柳梨花背影一眼,又看向韩理,心中琢磨怎么和韩理说,把柳梨花带走。
柳梨花回楼上睡觉。
他们二人在楼下聚会。
傍晚,表玉久开口要走,他提的新车到了。
“走啊,文舟,你不是嚷嚷着要看我新车吗?”
文舟捏紧杯子,笑笑:“你先走吧,改天再看。”
表玉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他怪怪的,有些反常,但也没说什么:“行,那我先走了。”
文舟轻轻嗯一声。
他离开后,只剩文舟和韩理两人。
韩理弯了弯唇角,淡声开口:“说吧,什么事?”
文舟惊讶:“你怎么……?”
韩理笑笑:“你都写在脸上了,而且按照你的性格,不和玉久一起走,去看他的新车简直太反常。”
文舟黑眸垂下,再抬眼时笑嘻嘻的,故作轻松:“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就是想跟你讨个人,我家里最近好多女佣辞职,不干了,家里缺人手,我今天来偶然看见柳梨花干活挺麻利的,喂鱼喂的特别好,把鱼养的又肥又漂亮,能让她去我家吗?”
闻言,韩理盯着他半天没说话,温柔神态褪去,显得有些冷漠。
文舟笑笑:“你们家女佣这么多,应该不差柳梨花这一个吧?”
“我们家就不一样了,现在正缺人,正需要柳梨花这一个呢。”
韩理身上气息越来越冷。
文舟表面看着笑嘻嘻,实则越越逼越紧,毫不退让。
两人颇有些剑拔弩张,暗流涌动的气势。
韩理故作淡定,笑笑:“梨花刚来没多久,很多工作都还没培训好,没什么规矩,你家风严格,去了做不好,恐怕会被训,她性子娇,脸皮薄,接受不了别人说她。”
“我给你挑一个别的佣人吧。”
文舟脸上始终维持着笑容:“不要紧,我父亲母亲没你想的那么严格,对佣人很温和的,而且梨花聪明,应该很快就能上手,你看她把你的鱼养的多好。”
韩理直视他,黑眸幽深:“那是我自己喂的。”
文舟敷衍笑笑:“谁喂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梨花能旺我,你看我的名字是舟吧,小船是不是木头做的,梨花的梨里面是不是也有木头。”
“她旺我,风水好,你也知道我们家最近股价一直跌,说不定我把梨花带回去,我们家股票噌噌上涨。”
“韩理,我们是好兄弟,一个女佣你都不能让给我吗?”
“我真是看错你了。”
文舟一边说一边悄咪咪观察韩理脸色,温和假象摇摇欲坠,手都攥起来了。
文舟为了带梨花走,也是豁出去了,什么都说,胡编乱造,连风水都扯上了。
韩理听了这番理论,太阳穴猛跳,压抑着情绪,缓缓开口:“我说了不算,我虽然是雇主,但也没办法决定佣人的意愿,这样吧,我把梨花叫下来,你亲自问她,问她愿意不愿意跟你去你家。”
文舟喜上眉梢:“好。”
成了。
韩理黑眸微冷,他笃定梨花会拒绝,他们才确认恋爱关系,梨花怎么可能会答应文舟去他家里。
他唇角甚至微微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略带讽刺,讽刺文舟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