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京扫了一眼柳梨花的病号餐,基本没怎么动,她只喝了牛奶。
柳梨花盯着窗外看,神态恹恹,也不知在看什么。
权京冷声开口,问:“粥怎么不喝?看着清淡,但味道还不错,可以尝尝。”
“你身体还在恢复期,要多吃东西。”
柳梨花没理他,咬着吸管喝牛奶,把吸管咬的扁扁的。
权京微微皱眉,看见她咬吸管,下意识想制止,可瞥见她水润粉嫩的唇,又懒得管。
他又说:“你在等魏信元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十分笃定。
柳梨花惊讶,瞥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权京脸色淡淡:“别等了,我不会让他给你吃的。”
“你想吃辣的,重口味的对不对?现在也只能想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喝粥吧。”
柳梨花蹙眉,她要真是个病人,肯定听医生的话,可她就是个纸片人,只要作家没把她画死,她就死不了,何必活得战战兢兢。
她皮笑肉不笑:“劳权医生费心了。”
权京冷冷瞧着她:“嫌我烦,管得多就赶紧好起来,快些出院,就不用每天都看见我了,你还在医院一天,我就有义务对你的健康负责。”
“现在赶快喝粥,喝完粥吃药。”
柳梨花怒气值飙升:“你烦不烦啊,我不想喝,你念经似的,好吵。”
她一生气,心脏突然紧缩一下,像针扎似的。
柳梨花下意识抬手捂住心脏,天杀的漫画家,非得给她添加一个心脏病的设定,要死!
权京见她心脏疼,连忙快走几步上前,扶住她,有条不紊:“先平躺。”
柳梨花躺下,看见他心烦,索性闭上眼睛。
权京一直没走,等她休息一会儿,又把人扶起来,面色严谨,重复:“喝粥,吃药。”
柳梨花不想跟他生气了,倚在病床边,看着十分娇弱可怜。
权京穿着白大褂,本该是查房的人,端起粥,一勺一勺喂柳梨花吃。
味道清淡,但挺鲜的。
更何况有人喂,柳梨花终于安静温顺下来,张嘴一口接一口咽下去。
比她想象中好吃。
她问权京:“你就负责我一个病人吗?怎么还有时间喂我吃饭?不去查房或者做手术吗?”
权京动作微微停顿,缓缓开口:“嗯,只有你一个病人。”
他刚回国进医院,大家背后都议论他走后门,靠院长父亲,父亲为了堵住大家的嘴,只交给他柳梨花这一个病人。
柳梨花撇撇嘴:“怪不得一直盯着我。”
权京反问:“不好吗?有多少人想要医生只为自己一个人服务都做不到。”
柳梨花盯着他:“反正对我来说不好,你太絮叨了。”
权京喂完她最后一勺粥,脸色微冷:“那你就赶快好起来。”
“出院就可以不用看见我了,也不用听我说话。”
柳梨花微笑:“好的,我争取明天就出院。”
权京放下碗,冷冰冰开口:“不可能,明天不行。”
柳梨花无语:“我当然知道明天出不了,开玩笑懂不懂,你这人怎么连玩笑和真话都分辨不出?”
权京留给她一个背影:“我从来不开玩笑。”
柳梨花觉得他有病,靠在床边摸了摸自己的胃,好饱。
完了,感觉吃不下辣炒年糕了。
她怎么不知不觉把一碗粥都吃了。
权京从病房出来没有走远,就站在电梯附近等着,靠着墙站,仪态端正,穿着白大褂,神态严肃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