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怀里搂着两个茶罐,神色犹豫,“要喝哪个?”
“都霉了吧。”
江知也忍不住笑起来,“你连红茶绿茶都不分清,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我泡茶?”
“嗤。”
薛峰放弃了那两个茶罐,倒了两杯白水,咕哝道,“你不就是被那个姓段的靠这种风雅手段忽悠走了吗?”
江知也:“……”
江知也清清嗓子,道:“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和你澄清某些误会。”
“你又要替那个姓段的说好话?”
薛峰皱起眉,不高兴道,“老子不听!”
“你敢不听?!”
江知也越过矮几,用力扯住他的耳朵,“要不是你一声不吭地把那些礼物扔进仓库锁起来,本神医至于单相思这么多年??”
“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货而已……哎哎哎耳朵!好好好,我听我听。”
……
…………
半刻钟后,薛峰陷入了沉默。
须臾,怀疑道:“姓段的有这么情种?”
“差不多吧。”
江知也喝了口凉掉的白开,“他不肯让你跟着我住进流云渡,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也不能让你成天窝在这个破败的药庐里。你愿不愿意去百药谷,当个守谷人?”
薛峰怔了怔。
“……谷中寂寞,师兄性子沉静,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江知也思忖道,“现在多了个宋阮,但又是个软绵绵的性子,我记得你最讨厌这种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崽子。”
“我去。”
薛峰蓦地回过神来,“砰”
一拍桌子,“老子这就动身!”
“急什么,回来!没我的亲笔信,你贸然闯进去,当心被其他守谷人打。”
江知也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信,推了过去,“此事还得看师兄的决断,别高兴太早。”
薛峰收下那封信,又坐了回来,看起来还是很高兴,挠了挠头,摘下挂在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了两口,一抹嘴,道:“百药谷和流云渡相距甚远,此去大概很难再见了。既然这样,江神医,我也和你说两句掏心窝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