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离开的时候有些困惑。
不知为何,后来陈野不哭也不骂了,缩在床角,呆呆的,很安静,像只鹌鹑似的怎么戳都戳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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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段泽又去了一次。
江知也正抱着膝盖坐在窗户底下,望着月亮呆。
“傅陵游说你今天没吃什么东西,不合胃口?”
“我……”
江知也瞄了他一眼,倒是没有白天这么大的敌意了,“我心里有事,吃不下,不想吃。”
“不想吃就不想吃,我让人备了点宵夜给你,饿了的话热一热就能吃。”
段泽坐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手给我。”
江知也:“?”
“给我。”
段泽拉起他的手腕,将紫檀手串套了上去。
和那串粗劣的绿檀手串并在一块儿,朦胧月色下,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登对。
江知也尴尬地一抿唇。
他确实挺舍不得这串手串的……但薛峰硬说用这个效果好,说这东西保证能让那个姓段的哭上三天三夜,只会惦记着上坟不会再惦记着让人查查,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最后还是用了。
后来在集市上瞧见这串模样差不多的绿檀手串,神差鬼使地买了下来,背着薛峰偷偷戴在手上。
……
自己怎么总那么没出息呢。
他想了想,把绿檀手串摘下来,递给段泽:“喏。”
“干什么?”
“送你。”
“不……”
“你不要你会后悔的。”
江知也一拧眉毛,威胁道,“拿着!”
段泽迟疑片刻,低声道:“有件事一定要让你知道。”
“什么?”
“我……”
段泽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