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傅陵游自己也醒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这山里有猛兽?”
段泽拎起剑,“我上去看看。”
刚巧有人沿着山道下来,一脸通宵后的疲倦,满身的草屑和露水,迎面撞见段泽,顿时一惊,慌张中又夹杂着几分羞愧:“啊,是、是堂主啊。我们搜了一夜,没能找到那人。”
“没有?”
段泽忍不住皱起眉头,“一点痕迹都没找到?”
“……确实没找到任何踪迹。”
这人是半年前刚来风泽堂的,还摸不清新堂主的脾气,小心翼翼地解释了一句,“晚上太黑了,白天找起来会容易些,还请堂主见谅。”
段泽瞧见他宛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又想起流云渡里连日压抑的氛围,心中微动。
自己……是不是绷得太紧了?
此时天刚亮,风从破晓的天际吹拂过来,掺着淡淡的焦糊味。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预兆,心底某处倏忽松动了一点,莫名的轻快如甘泉般涌出来,仿佛溪水潺潺,清亮快活。
“没事。”
段泽松开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山上的兄弟们都先下来歇息,我和傅陵游上去瞧瞧。”
“是。”
见没被责备,那人顿时松了口气,又道,“咱们昨夜是轮换着找人的,有些兄弟后半夜休息过了,可以继续和堂主搜寻。”
“行。”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上了山。
傅陵游还取了把弓过来。
“你带这个来打兔子?”
“没准呢?”
傅陵游掂了掂弓,又试了一下弦,“而且花醉和我说,他挺想养只兔子的。”
段泽:“……”
段泽:“你再提一句花醉试试?”
傅陵游一怵,老实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过了会儿,他猎到了一只毛色雪白的小兽,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揣在怀里,忘形道:“这小东西的模样还挺讨人喜欢,正好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