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养生馆划完卡出来,沈雪妮开她的taycan,带许明玉去吃了宵夜,然后把许明玉送回去,她才回霞公府。还以为回去后她刚搬去住的霞公府会空无一人的黑灯瞎火,没想到居然是灯火通明。有人早就在耐心的等她回来。沈雪妮很自然的猜测是不是她二哥沈祁遇没跟她打招呼的来这里住了。沈祁遇买的房子,沈祁遇自然知道入户密码。然而沈雪妮开门之后,惊然又悚然见到的却是另一个男人跟英短银渐层猫一起抱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看电视的温情场面。公寓被收拾得很整洁干净,甚至在客厅跟书房的各个位置还插上了好几捧她最喜欢的苏格兰绿玫瑰。沈雪妮匪夷所思的想他哪里来的入户密码。她环顾四周,发现今晚的霞公府不像一个冷清的许久都没人住过的公寓,倒像新婚夫妻在婚后刚搬进来住的婚房。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甜蜜私密空间。“……”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回家来会遇到这种场景的沈雪妮被震惊了。“余泽怀,什么意思?跟我的离婚律师不好好沟通,这么跑我公寓里呆着是想干什么?”
适才在微信上邓思雯都跟沈雪妮反馈了,余泽怀有多耍赖,表露的种种迹象是他根本不想跟沈雪妮离婚。“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回京北是想每天跟我老婆在一起。我老婆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余泽怀理所当然的解释为何他会在霞公府。沈雪妮要是实在不想住檀悦宫就算了,这件事很好解决,余泽怀跟着她搬来霞公府住就行了。结果还是他们夫妻每天都住在一起。至于那个当离婚律师的狐假虎威的黄毛丫头,随便糊弄她几句,打发她走就行了。“滚,我这儿不准抽烟,你能忍?”
霞公府完全照沈雪妮的个人喜好设计,家具跟摆设温婉典雅,就是个适合少女心未泯灭的纤丽女子住的地方。余泽怀这种浪荡公子哥可别来污染沈仙女私有的这片清心寡欲的仙境。“放心,我不在这儿抽。或者,我以后可以再也不抽。”
余泽怀吊儿郎当的回答,“只要我老婆肯管我,我一定都改,什么都改。”
沈雪妮根本不想管他,告诉他:“你别耍无赖,赶紧走。”
“我不是耍无赖,我来霞公府有事,我奶奶知道你没去出差,来住霞公府了,让我把你需要的东西给你搬过来,泡沫我也给你带来了。”
老太太都把理由给余泽怀找好了,余泽怀肯定愿意顺着这个理由,赖在这里不走。“那现在东西都搬完了,我看见了,知道了,谢谢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沈雪妮急着赶赖在她公寓里不走的余泽怀走,还是马上就走。“我找物业了,给他们看了我们的结婚证照片。”
余泽怀说出自己为什么能让物业开门,总不能把那么多行李跟猫,外加他这个大活人一直堆在公寓门口。路过的邻居会把他认出来的,虽然他不是明星,但是认识他的人,真的不比认识那些男顶流的人少。“那也不可能让你进来。”
沈雪妮不相信这种高奢公寓请的物业管理能这么随便。“我告诉他们,他们老总在找我做项目,我正决定不想做呢,感觉他们集团的资质不够。不过,原来我老婆住在他们开发的楼盘里,看在我老婆的面子勉强帮他们做个ipo算了。他们不敢怠慢的给他们老总打了电话,就很热情的让我进来了,喏,还送了不少礼物。”
余泽怀抬手指了指。“……”
沈雪真的妮看见茶几上堆满果篮,花束跟巧克力。这下信了,余泽怀就是如此登堂入室的。两人不是约好了要隐婚,他又耍赖,这么告诉霞公府的物业他们是夫妻。现在物业的人都知道沈雪妮是余泽怀的太太了,以后她怎么能在这里住得清净。她正在跟他办离婚呢。“那又怎么样?你上别处显摆去,这是我的公寓,我见不得脏。”
沈雪妮说完就拔腿欲走进里面的房间去,不想跟胡搅蛮缠的男人继续浪费时间。“我哪里脏了?”
余泽怀伸出长腿,挡住沈雪妮的去路,伸手拉住她的细腕,将她朝他怀里带,第一次不解又不悦的跟她声明。“你告诉我,我哪里脏了?初吻跟初夜都是给的我的领证老婆,能不能别整天听你那个闺蜜瞎嚎。她懂什么?她跟她哥根本就从来没进过我们的圈。她每天纯粹靠幻想,就告诉你我天天玩女人?”
余泽怀犀利的指出因为许明玉不在他的圈,所以他是什么社交风格,许明玉根本不知道。他以前是很狂妄,也很喜欢热闹,但那是在他被开除飞行员之前,他为他的那些轻浮行为承受了惨痛代价。在航校里勤学苦练那么多年,最后得来一个被开除退飞的下场。虽然他没有犯法伤人,但是遭遇了这一切的他也懂,规则的建立是为了让人遵守。有些东西容不得半点污点。飞行员这个职业是。沈雪妮跟他的夫妻感情也是。以前的余泽怀确实是很容易让人误会他这个人。现在报应来了,他老婆也误会他,要跟他分居办离婚。“我以前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嚼舌根,可是,今天,沈雪妮,我正式告诉你,我的初吻跟初夜都是给的你,你得对我负责,不可以离婚。”
余泽怀直勾勾的睨着沈雪妮的眼睛说。眼神缱绻又顽劣,斥满非沈雪妮不可的滚烫热度。“……”
沈雪妮在这一瞬从余泽怀身上闻到了浓浓的绿茶味道。他们是怎么接吻,怎么上床的,难道余泽怀都忘了吗。全都是他死皮赖脸,威逼利诱,下流到无下限的为难沈雪妮。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沈雪妮对他负责。“我根本不信。余泽怀,是不是觉得提前收到离婚协议,心里很不是滋味,才使劲演这么一出?”
沈雪妮想掰开男人紧扣在她细腰上的大掌,专注的低头去一根根的掏开他手指的时候。她的唇毫无防备的被他噙住。“我还想给你个东西,第三次跟人做爱。”
伴随磁性蛊惑的嗓音,男人慢慢的,缓缓的,柔柔的,试探的对沈雪妮吻上来。沈雪妮正在掏他紧扣她腰的手指,好不容易掏了一半,细腰再度被他的厚掌覆盖上,被他微微使劲一揽,沈雪妮整个人都倒在男人身上。他顺势支起长腿,让她滑到他腰间,打横坐下。他说他的初吻跟初夜都给的是沈雪妮,沈雪妮不信。她要是不信,余泽怀能怎么办呢。只能真的如此再次吻住娇东西,让她自己好好体会,她男人是不是只吻过,抱过,弄过她一个人。唇舌紧紧交缠,叠出的喘息沉沉。沈雪妮先是不愿意接受,舌头在浅窄的檀口里不停的后缩躲避,男人像抓小鱼一样,耐心的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使坏的吮咂。沈雪妮被亲得呼吸断裂,小手无助的贴在他的硬胸上。泡沫还在沙发上蜷缩着舔它肚子上的毛,客厅窗帘也还没关。对面的住户仔细看过来,说不定就可以轻易的看到屋里的一切,男人就这么肆意的抱沈雪妮到腿上吻。就他这样大胆痞气的作风,外加他那副完美皮囊,还有显贵家世,外界怎么能不对他一再的误解。“呜……嗯,余泽怀……”
沈雪妮难耐的发出娇哼,想挣脱开去,余泽怀一直紧扣她的细腰,将她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不让她逃。入夏气温上升,沈雪妮今天穿一件清爽风的无袖洋装连衣裙,后背不是拉链设计,而是一排纽扣式的小创意。单手钳制她的细腰,抱她在他腿上的余泽怀诱引般的亲着她,闲着的那只手开始不规矩,摸索到她纤薄的后背,开始一粒粒的解开那些小巧的裙扣。眼神起雾的沈雪妮想到刚才在养生馆刮过痧,后背肯定很难看,忽然从情迷之中惊醒,怕男人看到后会嫌不雅。然而为时已晚,余泽怀已经看到了。女人雪白的后背全是红一块紫一块的刮痕。余泽怀心里一颤,以为谁伤害她老婆了,勃然大怒,尔后怒火攻心,火焰要蹿到喉咙之际,才意识到那只是刮痧,是对感冒体寒的人身体好的事。“去哪里弄的?”
男人猝然移开唇,不再亲沈雪妮娇嫩潋滟的唇,改而吻她发烫敏感的耳廓,哑着喉咙,心疼的问。“回来这么晚就是去弄这个了?”
“嗯,跟许明玉一起去的。”
沈雪妮垂眸,软声回答,“女技师还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刮。她听到许明玉跟我聊我老公是你。”
“然后呢?”
余泽怀用轻得发颤的声音问。他委实心疼她了。这两天从决意从檀悦宫搬出来,要跟余泽怀正式离婚的沈雪妮总是轻易的就能绷紧余泽怀的心弦。他早就发现了,在摩尔曼斯克发现她在宾馆房间啃压缩干粮开始,余泽怀就知道沈雪妮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明明从小被养在沈家养尊处优惯了,大学毕业了要一意孤行的去干一个那么辛苦的工作。平时也不注意锻炼身体,更不注意摄入营养,三不五时的生病。现在生病了,还用一种算是自残的方式对待自己,跑去刮痧。她的背他记得一直莹白如玉,细腻如绸,光是被他用指尖抚摸,他就能为她变得喉头干渴。现在被养生馆的刮痧技师残虐成这样,余泽怀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女技师说刮了回去,我老公看到,可能会……反应很大。”
沈雪妮声如蚊呐的坦白。那又怎么样,反正沈雪妮马上就没有老公了。她怎么知道她老公收到离婚协议,居然秒变成绿茶癞皮狗了,能这么不要脸的要她负责他的初吻跟初夜。“爷现在确实反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