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东升说:“我劝你最好早点说,拖得太晚周瑾要?是知道了?被骂的还是你。”
乔宛合不解:“她?为什么要?骂我啊?”
时东升也懒得跟她?解释里面复杂的关系,一言以蔽之:“你妈不喜欢我。”
乔宛合哇哦了?一声,坐起?来转头看他?:“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时东升都想叹气了?:“算了?,她?来问你都推到我头上,我去跟她?说。”
“为什么啊,你觉得我处理不好吗?”
时东升说了?一句:“我赌不起?。”
乔宛合没明白,时东升把记本合上,推她?下来,催她?去吹头。
“去把头吹干,现在不吹干你一会儿?也不会去了?。”
这种话还真不能说,最近流感泛滥,第二天起?床乔宛合就说嗓子不舒服,时东升给她?找了?点中成药冲剂,让她?多喝热水。去公?司前,时东升还是不放心,过来看她?,摸了?摸她?额头,温度都正常。
乔宛合还睡着。时东升叫她?:“跟我说句话。”
乔宛合鼻音浓重地问:“干什么啊?”
“我听听你的声音。”
时东升想来想去不放心,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她?开了?些?抗生素,乔宛合上午睡了?一觉,中午就开始生龙活虎了?。他?在书房处理文件,她?进进出出,搬了?不少东西进来,在角落给自己造了?一个窝,然后开始追剧。
下午时东升要?去公?司一趟,乔宛合一个人待着无聊,闹着也要?一起?去。时东升不喜欢叫司机,自己开车过去,乔宛合坐在副驾驶座,感觉好像回到了?之前坐他?车去公?司实习的日子,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她?兴高?采烈道:“好熟悉的感觉啊,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时东升点头:“是,还是一样?吵。”
“好久没看到孙姐姐了?。我好想她?啊。”
“那确实,他?们?也都很想你。”
乔宛合笑?嘻嘻地说:“那当然了?,我这么厉害。”
很快她?又犯愁:“他?们?要?是知道我们?关系怎么办啊?”
时东升觉得她?很多担心都是杞人忧天,知道了?能有什么,一来他?们?没血缘关系,二来周瑾也不是他?父亲的合法妻子,从人伦和法律层面来说他?们?都是可以自由恋爱的。
时东升说:“知道就知道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乔宛合:“怪怪的。”
她?知道哪里怪,主要?两人还有一段年?龄差,基本上时东升懂事的时候她?还是个小不点,被时东升见过各种“丑态”
,小时候她?是真彪悍,撒泼都是在地上滚来滚去,每每想到自己这些?形态落在时东升眼里,她?都觉得好难为情……时间能不能倒流呀……
到公?司之后,乔宛合又体验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感觉,电梯都是他?们?先进,电梯里总有人主动给他?们?让空位,一路上都有人主动热情地跟时东升打招呼,声音高?高?低低地叫时总。
经过秘书处,孙秘书笑?着跟他?身后的乔宛合打招呼:“小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稀客啊。”
“孙姐姐,我想你们?了?所以来看看你们?。”
时东升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她?学?校放假了?,家里闲得无聊非要?跟来玩。”
进了?他?的办公?室,时东升脱掉西装挂好,乔宛合一脸紧张地追问:“看出来了?吗,你觉得她?们?看出来了?吗?”
“能看出什么,人家又没有读心术。”
他?给了?她?一叠英文资料让她?自己看,不懂的地方标记好,一会儿?一起?问他?。他?去楼下跟品牌方开会。中途孙秘书隔三差五被时东升催着进来倒水送茶歇,看她?坐在时东升的位置上对着文件念念有词,写写画画,心想果?然工作狂就是看不得任何人闲下来。
孙秘书悄咪咪地吐槽:“我一直觉得将来我们?时总的小孩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小孩。”
乔宛合惨兮兮地想:现在他?女朋友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女朋友。该学?习还是学?习,该背单词还是背单词,一点特权都没有。
乔宛合唉声叹息,孙秘书悄然掩上办公?室门出去。
一直坐到下午五六点,时东升终于回来接她?,这也是乔宛合一天最开心的时候,车上时东升会问她?很多专业问题,她?不懂的地方时东升也会一一解释。
这总让她?有种小时候坐爸爸车放学?回家的感觉,虽然她?没有这段经历,跟时东升的相处却很好地填补了?这段空白。
开到车库把车停好,乔宛合跟着时东升搭地下车库的电梯上来。乔宛合忽然异想天开,跟时东升说:“我们?玩个游戏。”
时东升一边刷卡一边问:“什么游戏?”
“从现在开始,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跟我说的一样?。”
“嗯?为什么?”
“这就是游戏规则,反正我说什么你就要?说什么。”
“就这样??”
“嗯,就这样?。”
“嗯,就这样?。”
“对啊,现在开始。”
时东升忍着笑?:“对啊,现在开始。”
“不要?跟我学?啊,现在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