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来回地踱步,苦口婆心劝说我:“他卫泱的命数已经尽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我软硬兼施,不得已放软了口气,恳求道:“我不会惹事的,我只想见到我哥哥。”
“放屁!”
陈怀安眼珠子一转,十分的不耐烦,话里话外尽是嫌弃,“别在本侯面前演什么兄妹情深的戏码。你哥哥如今做了卫国的国君,早就不惦念你这个妹妹了!”
我有些不服气:“他不会忘记我的。”
陈怀安阴沉沉地笑:“难道你没听说么?但凡在他面前提到你的,都被杀了。以前你们姜国那帮乌合之众,早就被杀得不剩几个了!”
怎么会!我心中一惊。
难道卫泱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想到这里,我更着急:“若真有什么误会,我更要亲眼见到他!”
陈怀安板着一张黑脸,一口回绝:“不行!”
“带上你这个麻烦,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我这座侯府,都得跟着完蛋!”
说到这里,他转身,懒得再理,长腿一迈便往府里走,扯嗓子喝道:
“周元!给我把她轰出去!”
从靖远侯府回来,我又静心在宫中待了几日,却并没有完全打消去卫国的念头。
苏澜虽准我和陈怀安同去,但既然陈怀安不肯带我走,他自然不会再主动帮我。
近日他看起来心情倒不错。听说连着好几日,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由头将靖远侯重重赏了一通,弄得满朝尽知。
我却十分的不甘心。
这样一来,更没有人愿意救卫泱了。明明他已在生死攸关的当口,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而且从陈怀安的话来看,他自从去了封地,过得并不好。
饭间我心事重重,以至于无心给苏澜夹菜,很快便被他察觉到。
“怎么了?”
他皱了眉。
我一愣,回过神来,一时有些语塞,于是看着桌上的菜肴,搪塞道:“我再去叫膳司替你多做几道菜。”
他未来得及出声拦我,我便已起身,匆匆朝后厨跑去。
离后厨近了,宫中飘来阵阵香气。近日膳司竟一连做了好几日的素菜。我跑去膳房,一看明日的食单,依旧是清汤寡水,一看便没什么油水。
我担心苏澜的身体,不免有些焦急:他正值身体虚弱的时候,怎么能一直吃这样的东西?
于是我抓住一个厨子,问道:“这食单未免太过素淡了,怎么没有荤菜?”
这厨子是自秦地来的,跟在苏澜身边已有几年。
他有些尴尬地笑:“姑娘若是您馋肉了,我吩咐人专门给您做几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