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他掠过一处山坳时,忽见两条人影匆忙往东边逃窜。
看那装扮,是龙家庄的人。
倦天涯也来不及多想,灵力一提,陡然加快了度。
……
峭壁之前。
一个由古老的藤蔓围成的圆圈触目惊心,足足有十余丈大小。
“老婆子,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一个白老头道。
“我说了不用。”
同样满头银的老妪怒道,“你这个小妮子,看你还能撑多久。”
老妪双手微微颤抖,脸色有些许煞白,额头冷汗涔涔。
反观古藤之内的龙无艳,她也不好受。
她浑身颤抖,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绝美的脸庞滑落。
她不断地吹着海螺,一圈又一圈的灵力波动抵抗着缓缓变小的藤圈。
就在此时,站在她身后的乔溟有了动作。
只见乔溟右手成掌,轻轻抵在龙无艳的身后。
“你要做什么?”
龙无艳讶然道。
“别管我,安心吹你的海螺壳。”
乔溟笑了,旋即心念一动。
他体内的青色的灵力,瞬间从气海流出,经过他的右手,流入了龙无艳的后背。
登时,龙无艳手中的海螺,竟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幽幽泛着青光。
龙无艳只感觉手中的宝贝,似乎活过了来一般,一脸讶然。
以前她吹海螺,从来没有此等异象。
不过大难当头,她来不及多想,仍是吹着海螺。
只是这一次,她觉得轻车熟路,毫不费吹灰之力。
这感觉,就像这海螺自己在吹奏一样。
一时间,藤圈之内青光大作,那灵力波纹犹如实质化了一般,竟然抵挡住了藤圈的缩小。
隐隐之间,似乎有一个女音,唱着一歌,一乔溟所熟悉的歌。
茅棚一间网一张,粗茶淡饭几甜香!
妹不嫌哥哥爱妹,同喝粥水胜蜜糖。
哥哥唱歌阿妹编,哥哥打鱼阿妹藤。
哥妹合力勤快做,不愁吃来不愁穿。
……
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从乔溟眼角滑落。
“阿珍,是你吗?”
歌声依旧,海螺没有回应。
此时,就连一旁的龙无艳也是微微触动。
越州城一直流传着望夫石的传说。
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对恩爱的夫妇,丈夫叫阿强,妻子叫阿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