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威胁,想从通缉犯的那种灵魂画像里,找出来一张像管家的,是十分容易的。
从这位管家诚惶诚恐的表现看,这家的主人对他也没有信任到那个程度。
大麦克松开了管家,围拢的巡警们也散开了,管家一边整理着被拽皱的衣服,一边一脸惊恐的走回了屋里。他们对他来说,现在比魔鬼还要可怕吧?
伊维尔和奥尔一起对着大麦克和巡警们比了个大拇指,大麦克得意的整理了两下自己的风衣领子,巡警们也得意的挺起了脖子。
没过十分钟,6续有两个男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从衣着看,一位是男仆,一位是车夫。这里的房子并不是太大,一般这种家庭除了管家外只有一两位常住仆人,但这家配备的仆人却是意外齐全。
他们脸色青,看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车夫弯着腰,将帽子紧紧按在胸口,说:“老爷们,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那么是管家诬陷?”
奥尔很想让大家正常友好的交流,但他也知道,不可能,大麦克给他做了很好的表率,“他在谋杀戈尔隆夫人的取证工作上作伪证,我们有理由相信,他还隐藏了更多。并且我们很高兴,你们对于管家的举报,和我们回警局去作证吧。”
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那、那天很暗。”
男仆先开了口,他看奥尔的眼角挑了起来,立刻继续说,“我听见了马车过来的声音,接着就是马被勒停的嘶鸣,我依稀看见有一辆马车停在了路口。”
“是、是的。”
马夫磕磕巴巴的点头。
这位男仆应该上过语法课,讲述那天生的事情,就像是讲一个故事。
“我们害怕那是强盗,但请原谅我的怯懦,我怎么敢出声呢?可是从我的距离,我只能看见那些人下了车又回去了。我那时候松了一口气,感谢了光明神,以为那只是一群喝多的酒鬼下车撒尿罢了。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我才知道原来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请你们相信,假如我知道那些人是可怕的凶手,我一定会冲上去,至少拽住其中一个!”
马夫依然在点头。
“你们确定看见的不只是一个人?”
“确定!”
男仆语气肯定。
“在戈尔隆夫人被害前,你们听说过缎带杀手?”
“不知道!”
男仆语气更肯定了。
奥尔和他对视了两秒:“把他带走。”
“等等等等!我、我说,我知道!但、但也不是知道太多,只是有传言,在梧桐区有个疯子,专门绑架那些出身好的夫人小姐。有的说那就是个有病的贵族,还有的说是□□绑人当‘祭品’。我只知道这些了。”
奥尔点了点头,果然这件事早就传开了,去年冬天的舒尔小姐很可能不是他的第一位受害人,可能她只是第一个脖子上被扎了缎带,或者记者所知道的第一个而已。
“那么轮到你了。”
他指向了马夫,“你不会认为只需要他一个人开口就够了吧?”
伊维尔立刻揪着男仆的领子把他拽到了一边,被巡警们彻底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