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原主过去的阶层,也只是在公学里见过一位来拜访友人的机械学者带来的金属夜莺。
它的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只很逼真的金属小鸟,住在银色的笼子里,鸟食罐里放着煤精颗粒,水罐里放着一团气精,它在鸟笼里灵活的飞翔,会用鸟喙似模似样的梳理自己的金属羽毛,圆圆的小脑袋灵活的转来转去,还会唱出婉转的调子。
偶尔它会张开嘴,喷出蒸汽,为自己散热。
那位机械学者十分和善的为他们介绍这只小鸟,表示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对于煤精或气精机械划分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两种力量的混合,才是真正的未来。
奥尔叹气:真的,确确实实的,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认清现实吧。
比起那只夜莺,地上这个毁坏的东西就十分粗糙了。它看起来就像是个马扎(就是用来坐的那种马扎),下面是两条x形状的腿,上面是个金属的托盘,托盘上还有两条金属的箍带。
它x形腿的金属管破开,能看见里边密密麻麻全是齿轮,因为变形损坏,机械已经失控,它在不断的重复着下压又弹起的动作,吱吱嘎嘎的声音听得人牙酸不已。
达利安随意的把它拎了起来,这机械像是垂死挣扎一样,扭动的度更快了。它的齿轮哗啦啦的朝下掉,维持动力的核心呼呼喷出蒸汽,仿佛愤怒的咆哮,又如垂死挣扎。狼人们表情平静,普通巡警和警探们一起后退了一步,很多人下意识缩起了脖子。
回到警局门口,已经有不少闲人聚集了过来。他们中大多数是过来晚祷告的体面人,巡警也不敢抡着警棍驱赶,只能用身体把他们拦挡在一定范围外。
裹着一条床单的女尸,脖子上系着一根粉色的缎带。虽然她现在身上伤痕斑驳,但从皮肤和手脚的状态能知道,这不是个平民女性,她是在优渥的家庭中长大的。
“缎带杀手?”
说话的是安卡。
奥尔刚想点头愣了一下:“你来了?”
“……”
安卡是有那么一点点伤心的,“我还跟在车后边跑了一会。”
完全没注意到的奥尔,尴尬又歉意的点了点头。
“而且,这女士的下颌还没僵硬,尸体还有余温。”
换言之,她是在来的路上被害的,也就是十几分钟前。
“不能确定那家伙是缎带杀手,毕竟我们没有任何关于缎带杀手之前案件的情报。”
达利安让巡警将死者抬走了,“甚至我们不能确定他就是杀死这位女士的凶手,我们只看见了他驾车冲击警局,袭击巡警。”
达利安招了招手,把狼人警探和其余警探都叫了过来,将这些话又复述了一遍:“稍后你们把这些事对巡警们也说明一下,禁止所有鱼尾区的警察在任何情况下,向任何人表示,我们击毙了缎带杀手。我们只是当场击毙了一个胆大包天的犯人,至于他是否有其它罪行,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一切都在调查中。
明白吗?!”
“遵命!局长!”
警探们分开去向巡警们传递命令了。
“奥尔,你先回家去。”
达利安看向奥尔,低声说,“稍后这里会很乱,缎带杀手的事情很复杂,我们最好不要参与进去。”
“好。”
奥尔觉得,达利安应该是有些误解他是会参与一些案件,但那是因为案件送上门来了,他并没有破案的爱好。
相比起破案,他更乐意咸鱼在家,每天做做饭,或者开一个餐馆之类的。
奥尔很干脆的离开了,今天还是去熬麦芽糖吧。
回家喂完了鸦鸦还有两个孩子,让孩子们自己去看书,奥尔把土豆放在水里煮,土豆快熟的时候,外头喧闹的声音甚至传进了厨房。
“咔!”
厨房的门打开了,丹妮和马丁站在门口,刚才应该是丹妮的鞋子碰到了门框。他们尽量保持平静,但脸上还是带着一些恐慌。
“别担心,外边没什么事。”
奥尔安慰着两人,“我去上楼看看。”
从主卧二楼朝下看去,警局门口停着几辆警用马车,那绝对不是他们局里的车,因为那些马车看起来太新了,深蓝色的车体在闪闪光,巨大的金色独角兽警徽反射出的光甚至刺眼。他们分局的马车保养得还是不错的,班迪尼克的工作一向都很尽责,但是不会这么干净又崭新。
除此之外,还有几辆私人马车,有的带有家族徽章,有的没有。
巡警们就在这些马车的外围组成了人墙,阻挡着汹涌的人潮。最前排都是抱着笨重相机的记者,一些哭喊嚎叫的像是受害者家属,其余大多数明显是凑热闹的闲人。
他们虽然闹哄哄的,看起来气势汹汹,实际上没有谁冲击人墙,这就好。
“确实没什么事,就只是吵闹而已,你们可以回去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