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方奕:「張小姐,好久不見。」
他的目光禮貌的看了她一圈,笑道:「今晚你很美麗。」
張青寒看著穿著淺灰色休閒西裝的他,點點頭:「你也很帥氣。」
兩人笑笑,輕碰了下杯,喝了口笛型杯里的香檳,隨後閒聊起來。
董方奕:「本來還在頭疼今晚的宴會怎麼度過,現在張小姐在,我大概能輕鬆一下。」
「嗯,怎麼說?」
他抬抬下巴,微偏頭小聲對她說:「你瞧這場上,有多少是躍躍欲試想聽我八卦的,一會總有大著膽子過來的,我應付一兩個倒好,一晚上是真撐不住。」
他這麼輕描淡寫說著,似乎怕她尷尬,總要先拿自己的離婚案子調侃幾句。
「有張小姐在就好了,佳人在側,再沒眼色的也不好這時候來打攪我了。」
張青寒:「我要是能幫董先生這麼個忙,自然是欣然接受。」
董方奕笑笑,兩人漫無目的聊著,一邊吃著宴會前的甜點,打發時間倒也過得輕鬆。
說著,董方奕想起牛若男,停頓了一下,「張小姐,牛律的事,我幫你說過幾次……」
張青寒呼吸都慢下來了,安靜不動看他,她不知道自己眼裡的期待有多認真,以至於董方奕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說:「牛律她不太願意。」
張青寒眼尾垂下,端起香檳喝了一大口,「我知道。」
董方奕:「牛律師說,你的案子隔得時間太久了,證據幾乎難以尋找,而且……你和你父親爭財產,鬧出聞對你毫無益處,甚至毀了你的前途。」
「張小姐,我不知道你和你父親之間有怎樣的矛盾,但是……你未來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
張青寒乾笑,抬頭望進他眸子,「我還陷在舊時的泥沼里,怎麼去夠未來。」
董方奕愣住,看透她眼裡的蕭瑟,心微顫。
他搖頭,「是我唐突了。」
如果真有他說的那麼簡單,自己何至於陷在一場離婚官司里一年多,弄得滿身狼藉,滿城風雨。
張青寒搖頭,「還是要謝謝董先生。」
她又端了香檳,「敬你。」
「張小姐太客氣了。」
兩人碰杯,熱鬧的大廳卻突然安靜下來,玻璃杯相碰的聲音在會場上格外清脆,跟著咚咚咚,拐杖碰撞光滑瓷片的聲音從門口延伸至大廳。
張青寒側眸看過去。
趙貉慢條斯理扯下手套,漆黑視線逡巡過場上,最後落在了穿著裸肩晚禮服的張青寒身上。
兩人視線隔著幾十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