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
沈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可能是習如雁送的,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小別墅里柔軟的羊毛毯,鎖鏈,哪怕是白色的窗簾似乎都在提醒他——溫白秋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
他整整頹廢了三天,在秘書不知多少次撥打他的工作手機後終於接起了電話。
他聲音漠然,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依然果決地處理公司的事物,在這三天之後又投入了高強度的工作。
溫白秋在死後第二天就下了葬,他沒有出席葬禮,好像這樣就可以假裝溫白秋還活著。
一周過去了,一直在家裡處理工作的沈柯終於出現在了公司。
他西裝革履,沒有一絲人們想像中的頹廢,甚至帶著笑意和員工打招呼。
秘書見到自家總裁終於來上班鬆了口氣,同時也在心裡感慨沈柯的無情。
臨近下班時,沈柯順口吩咐道:「小張,記得四點半去接溫總。」
溫白秋平日都在自己的事務所忙,大學剛畢業出來創業時沈柯總會讓人接溫白秋下班,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家。
張秘書跟了沈柯不少年,自然知道這件事,可。。。。。。
「沈總,溫總他。。。。。。」
沈柯疑惑地看向他:「哥哥怎麼了?他明明不生我的氣了,答應和我一起吃完飯的,快去準備,別耽擱了。」
張秘書把「死了」兩個字吞了下去,一時間只覺得背脊發涼。
沈柯這哪是恢復過來了,他分明是瘋了。
張秘書訕訕地笑,推門出去,只希望沈總能在四點半的時候清醒過來。
但沈柯沒有。
時鐘指向五點。
沈柯抬頭,對著空無一人的沙發笑道:「哥哥等急了?我現在就下班。」
「我不——哥哥比上班重要。」
黃昏時分,從辦公室的落地窗往外可以看見這個城市的日落。
張秘書不敢戳破,只能看著沈柯一個人自言自語,語氣溫柔至極。
瘋了,徹底瘋了。
沈柯並不止步於此,他開始瘋狂地報復沈鶴——溫白秋車禍的罪魁禍。
沈鶴掌管沈氏多年,沈柯現在動他幾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公司股票連著下跌了好幾個百分點。
「沈總!!」張秘書終於忍不住了,「這個合同簽下來,公司就。。。。。。」
「就怎麼樣呢?」沈柯反問,「我活著就只剩這一點意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