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家研究所工作,眼看著那情勢不好,好友寫信勸他早些申請調到偏遠一點的地方,好躲過這次劫難,在此之前他的一些朋友已經有不少人陷進去了,他不想做一個懦弱逃避的人,只是更不想放棄他的研究。
在朋友的再三勸說下,這才收拾行囊和妻子踏上了前往黎省的火車,前方是未知的旅程,兒子在部隊當兵,好幾個月沒有消息了,他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中年女人贊同地說:「特別是那句,哪來的歲月靜好,都是因為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真是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兒子前幾年當兵去了,說實在的,我不想他去,戰場上子彈無眼,那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
「但是啊,我又想到,這世上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不是他也會是別人,他能找到自己喜歡做,並為之奮鬥一生的事業,我該為他高興才對。」
那時兒子說他要去當兵,她不同意,拒絕與兒子交流,她和丈夫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捨不得啊,生怕他在父母不知道的地方丟了性命,留下他們兩個孤苦的老人。
晚上兒子跪在他們床前說了很多話,說他的夢想,說他對未來的計劃,總之說了很多,後來她漸漸想開了,捨不得能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關著他,讓他做一個廢人。
因為兒子,她天然的對軍人有好感,看到徐昭也是軍人,自然而然地偏向徐昭一方,而且那姑娘嬌蠻無理,叫人喜歡不上來。
姜穗涵臉微紅,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是聽別人的說,擔不起您這樣的誇讚,哪一行哪一個職業都有一些默默做著自己的事卻不求回報的人,沒有他們就沒有國家今日的和平昌盛,我是打心眼裡佩服這些人,他們很偉大。」
她是知道的,華國在建國初期遭遇了西方國家多方面的封鎖,那時候有很多默默為國奉獻的人,他們不求名利,不求回報,只一心想將自己的祖國建設好,希望國家能夠繁榮昌盛,不再受到其他國家的欺負。
聽了這些話,中年女人更喜歡姜穗涵了:「我叫張慧,這是我的愛人,周君康,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姜穗涵:「我們要去黎省。」
張慧笑著說:「太巧了,我們也是去黎省。」
「是啊,真的好巧。」姜穗涵笑著回應。
聊天中得知夫妻倆是搞研究的,具體研究什麼兩人沒有再多透露,姜穗涵不由的起了敬佩之意,很知地沒有繼續問下去,和張慧天南地北地聊起其他話題。
張慧打著說:「看樣子你們應該是婚,黎省條件是艱苦了一些,不過只要兩個人在一起,總能克服的,感情是要培養經營的,一年到頭見不到兩次面,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折騰,徐同志我看著就很好,人長得俊,關鍵還聽你的話,是不是?」
剛剛姜穗涵的那番話,她估摸著是糊弄那個姑娘的,而徐昭居然還配合著演下去,小夫妻倆還挺有默契的。
張慧瞅了眼周君康,意有所指地說:「不像某個同志,嘴上答應好好的,叫他吃個飯比登天還難。」
周君康訕笑:「這在外面呢,有什麼話不能在家裡說,我也沒有經常不吃飯。」
在小輩面前也不給他留點面子,弄得他有點尷尬。
像他們這樣的研究人員,靈感很重要,這工作起來時間都不夠用,恨不得一分鐘掰成一個小時來用,哪裡還記得吃飯這回事。
第2o章
張慧白了丈夫一眼:「是沒有經常不吃飯,只是餓一頓飽一頓的,為了工作都忘了吃飯,你不得胃病誰得胃病。」
她不是對丈夫的工作有意見,有時候她也會這樣,只是丈夫身體不好,年輕的時候由於忙於工作得了胃病,明知道自己餓不得,卻還是常常因為工作而忘了要去吃飯。
家裡積攢了好些治療胃病的藥,醫生都懶得說他了,反正說了這位也不會認真執行,說了也是白說。
周君康頓時不說話了,這是他經常做的事,沒有反駁的理由。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轉過頭和徐昭說話,交談中發現徐昭的知識儲備很不錯,很多話題都能接得住,本來只是閒聊,慢慢的,他越發想考考徐昭。
徐昭也有些驚訝,周君康對軍事器械方面的知識完全不輸於他,甚至在某些知識點上這位周同志了解得更為深入。
作為軍隊的內部人員,他知道黎省有一個軍工廠,這位周老同志莫不是工作的地方就是那裡?
姜穗涵瞥了眼徐昭,看不出他的表情變化,有點心虛,湊到他耳邊,小聲和他解釋:「我剛才那樣說是故意氣他們,誰叫他們那麼沒禮貌,那個,你沒有生氣吧?」
她也就是隨口一說,想氣一下那姑娘,沒想到徐昭這麼上道,不僅沒給她拆台,還順著她遞過來的梯子往上爬。
不過,好像一不小心破壞了他的形象,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些怪異。
他應該不會怪她吧?
徐昭輕飄飄地給了姜穗涵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剛才特別神氣地給他安了一個吃軟飯的帽子,這會兒倒是知道慫了。
他漫不經心地回道:「沒事,家裡的錢以後都歸你管,你想買什麼都行,所以剛剛那話也不算說錯了。」
倒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生她的氣,他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被人說成吃軟飯的,這感覺還挺奇的。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