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佯怒的瞪他一眼,“长辈赐不可辞,你们放心吧,我亏待不了老三和婉芝。”
叶婉芝也跟着劝,“是啊,高哥和嫂子赶紧收起来,你们还不相信大娘吗?她不可能亏待我和柏戚的。”
俩人这才接过谢母手中的玉佩,再次向叶婉芝和谢母表示了感谢。
叶婉芝和谢母顺势告辞,俩人被送到门外,谢母回头嘱咐,“别送了,回去吧,好好过日子,不许打架。”
刘颖笑嘻嘻挽住谢母的胳膊,“干娘,以后宗盛要是欺负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谢母拍拍刘颖的手,“放心,干娘肯定站你这边,到时候咱娘俩一起欺负他。”
叶婉芝在旁边也笑了起来,高宗盛看着三人,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气渐渐转冷,农历十月一这天,谢母和叶婉芝吃过早饭,拿着从隔壁的隔壁,谢三娘家换的烧纸,去了谢家坟,给谢柏戚的爹上坟。
这个年月,上坟是不被允许的,要是被逮到,可能会送去劳改。
但农村人都讲究这些,变着法子,得给地下的亲人送点钱,不然,心里不安。
谢三娘家的侄子家,就印纸钱,印版是木板刻的,粗糙的很,但是有比没有强,反正也不贵,两毛钱能买一大捆。
上坟的时候,谢母一边烧纸,嘴里一边念叨,诸如老三找到媳妇了,马上要结婚了,你也能放心我们娘俩了,你得保佑老三和他媳妇,日子顺遂,再生两个孩子,就更好了。
叶婉芝在一边听的浑身不自在,但她也尊重谢母的信仰,所以她一直站在一边等她。
回去后,俩人拿着家什去了自留地,把地翻了翻,过两天种点白菜和萝卜,过冬吃。
过了不到一个月,天上下起了雪,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早些,村子里的农户都躲在屋子里烤炉子,少有人在外走动。
叶婉芝透过窗子,看外面的树枝和房檐都积了雪,地上,院外的路上一片银装素裹,整个世界好似都变成了白色,显得纯净与寂寥。
屋内的叶婉芝,端着杯茶水,享受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叶婉芝这边过着安稳幸福日子,谢柏戚那边就有点惨了,他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即使下雪,也每日勤练不缀,早操、训练,打靶这种常规训练从不落下。
韩崆看见穿着绿色毛衣,在雪天出完早操刚回来的谢柏戚,上前几步,正要打招呼,突然斜着插进来一个纤细的身影,是部队文职干部梁知微,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线围脖。
“谢柏戚,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会感冒的,这是我给你织的围脖,赶紧围上,暖和暖和。”
不等韩崆打招呼,梁知微率先开口。
谢柏戚看看对面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女士,“不用,你自己留着吧,我身上的毛衣是未婚妻织的,暖和的很。”
然后绕过她,走到韩崆面前,“傻站着干什么,不去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