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宴刚刚那句话,却在她的心口剜了个大洞,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茫然去看闻宴,声音里充满了恳求:“闻总监,求求你,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洛辰……究竟是谁,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她终于把话问出了口,心头血淋淋的疼。
闻宴沉默着,忽然不知道该不该把当年的事情告诉她,可对上温倾的视线时,他又觉得她有知道的权利。
他把车停在路边的公园外,取出一根烟说道:“进去走走吧。”
他点了烟,呛人的味道蔓延开,带着说不出的惆怅。
这世界上从不缺少悲剧,悲剧制造的遗憾没人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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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温倾红着眼眶踉踉跄跄从公园里走出来,她推开要伸手扶他的闻宴,用力摇了摇头:“谢谢,不过我自己可以……”
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脸色却苍白的不像话,唇上没有涂口红,干得像是大旱后的水田,一寸一寸龟裂开。
闻宴扶着她的手臂,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把当初的事情告诉她究竟是对是错。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温倾和洛辰当初有多么相爱,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而现在,温倾已经结婚了,是别的男人的妻子,知道过去的事情对她来说是负担。
闻宴把她扶上副驾驶座,叹了口气说道:“我送你回去,洛辰并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
短短一句话让温倾眼中的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情绪好像找到了宣泄口,全都从她眼中涌出来。
明明她只是听了一些旁观者的描述,明明她还什么都没有记起来,可刻入骨髓的疼痛却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
闻宴把纸巾递给她,沉默的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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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疾驰,伤痛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所缓解。
闻宴径直把温倾送别墅外,却在看到不远处停着的车与车边站着的两人时,皱起了眉头。
温倾已经稍稍缓解了情绪,轻声道了谢开门下了车,闻宴没来得及阻止她。
她双眼红肿,转眼间看到相对而立的两人时,当场怔愣在原地。
林右臣只穿了一件衬衫,领结也扯开了,苏念晴站在他面前,拽着他的领结,林右臣则扶着苏念晴的下颚。
从温倾的角度看来,两人无疑在亲吻。
她还未能从之前的情绪崩溃中抽身,林右臣便给了她致命一击。
温倾茫然的抬起手,看着左手无名指上耀眼的婚戒,忽然觉得嘲讽至极。
她轻呵一声,在原地笑起来,嘲弄的笑声惊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两人。
林右臣毫不犹豫推开苏念晴,回过头便看见红着眼睛站在不远处的温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