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捂着鼻子,拿了钱,甩下一串尾气离开。
宁岁岁跌跌撞撞的走进薄家公馆。
推开门,宁岁岁嗅到了一股冷松味道。
啪嗒!
客厅的灯被打开——
习惯了黑暗,宁岁岁下意识捂住了眼睛,头疼欲裂!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看到她一身酒气,眼底的厌恶化作实质,刺骨的寒意。
“二爷,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早知道他还没休息,就不该回来。
薄湛北满眼凌厉:“怎么,被戳穿了正面目,连装都懒得装了?”
“二爷,您误会了。”
宁岁岁挤出一个苦笑:“我这是工作。”
“设计部也需要陪酒?”
薄湛北嗤笑一声:“这么喜欢陪酒,不如调去公关部。”
都是在宁家长大,她却没学到宁雨桐一星半点的千金脾性!
宁岁岁猛地攥住了拳头,却不敢反抗,“如果这样做能让二爷开心的话。”
她无心纠缠,掠过薄湛北,只想上楼休息。
薄湛北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生出一股无力,掺杂着几分怒意,猛地一把拽住了宁岁岁:“宁岁岁,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再敢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就滚出薄家!”
“你以为我想回来?”
宁岁岁也被激怒了,双眼赤红:“我是被迫嫁过来的,我压根就没看上你,你真以为你是人民币,人人都要捧着你?”
不光他生气!
她莫名其妙嫁给了薄湛北,她还憋了一肚子气呢!
有本事离婚啊,拿她撒气算什么本事?
薄湛北被激怒了,扣着她的肩膀,猛地一晃:“再说一遍!”
宁岁岁本就难受,被他一晃,张嘴就吐了!
“哇——”
薄湛北俊脸一沉,一字一顿:“宁、岁、岁!”
她是不是活腻了!
敢吐在他身上!
宁岁岁吐得苦胆都快出来了,满眼都是醉意。
“脏死了!”
薄湛北有洁癖,嫌弃的松手。
她双腿一软,跌落在地,趴在地上,清瘦的躯体微微弯曲。
那一滩秽物带走了情绪,理智回笼,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只觉得背脊生寒,干脆装死,趴在地上不吭声。
薄湛北难以忍受呕吐物带来的黏腻感,脱了衣服扔到地上,径直走进了一楼的公共洗手间。
他翻来覆去,将酸臭味洗的干干净净。
洗完澡出来,路过客厅,瞥到宁岁岁还趴在地上,一头青丝散落,白皙额角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双手死死的按着胃部,出低低的呻吟声。